第10章(1 / 2)

第 10 章

沈若怜近一段时日不知从哪个话本子里看了什么,莫名其妙迷上了钓鱼。

晏温特意将东宫旁的一个小池塘给她改造成了鱼池,又怕夏末的日头太毒晒到她,命人给她搭了个阳篷,四周围了纱帘,又每日里连续不断地给里面拱着冰块儿。

沈若怜可算是惬意得不行。

其实她钓鱼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度,经常是小顺子给她弄好了鱼饵,她放下去,若是没多久钓上来了鱼,她便能兴致冲冲地再钓上一会儿。

可若是一时半会儿没上来鱼,她就没了兴致,鱼竿往那一放,也不管有没有鱼上钩,自己就跑到旁边,往摇椅上一躺,吃着冰酪或者冰镇葡萄,闭着眼睛晃啊晃,好不惬意。

晏温有时会在书房与大臣议事,若是没什么事的时候便让李福安将折子拿到阳篷里,就在沈若怜身旁支个桌子看折子。

两人有时候一下午也说不上一句话,沈若怜却觉得莫名心安。

其实她也曾和晏温商量过,要么请个太傅来给自己教教课,要么学一学弹琴或者作画,每一次晏温都满口答应,但最后又是她自己觉得太热,懒得动弹而搁置了。

晏温总是笑着刮一刮她的小鼻尖,虽总说她是个小懒猫,但最后又总要接一句:

“往后孤会养你一辈子,你又没有后宫需要打理,什么都不用学,孤只希望孤的娇娇开开心心就行。”

他也会学着陪她打叶子牌,带她去骑马,打水漂,看戏。

沈若怜心里感动,总是不长记性抱着他往他身上蹭,然后就会被他折腾地第二日下不来床。

夏风吹拂,纱帘随风而动,池水波光粼粼,鱼漂动了动。

沈若怜往嘴里丢了颗剥好皮的葡萄,回头瞅了眼在一旁写字的晏温,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

晏温笔下一停,擡头看她,有些好笑地问:

“又在想孤的什么坏事呢”

沈若怜把冰葡萄在舌尖碾碎,砸吧了两下,气哼哼道:

“还能想什么,想你最近总是欺负我呗,不是说好隔日一次,你最近又总是犯规。”

晏温轻笑一声,手底下在一个折子上画了圈,放到一旁,若无其事道:

“怎么能叫孤犯规,一个月三十天,若是隔日的话,你算是多少次”

沈若怜想都不想, “十五次啊,这还用算。”

晏温眼神无辜地看向她, “对啊,再减去你那几日,可不就得在其他时候补回来”

沈若怜: “……”

她气鼓鼓地回头,对上晏温那张禁欲清冷的脸,怎么也想不出方才那种耍赖的话无辜的语气会是从堂堂一国储君的口中说出来的。

偏生晏温还异常讨嫌地对她挑了挑眉。

沈若怜张了张嘴,忽然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从躺椅上凑了过去,神神秘秘地扫了眼四周,一副对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晏温瞅着她这模样,眼里笑意更甚,放下手中的笔和奏折,绕过桌子走到她跟前蹲下, “有什么悄悄话要同孤说”

沈若怜一脸得意的坏笑,凑过去在他耳边促狭道:

“咱俩都成婚三个月了,我却没有动静,你每日里又这么着急跟我那个,你——”

她憋着笑,故意道:

“皇兄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她话刚说完,便朝远处躲了躲,而后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也对他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可算解气了。

然而过了小片刻,却见晏温面色古怪,眼底隐隐有些失落,沈若怜一愣,心底微沉,笑意落了下去。

她慢慢朝他凑了过去,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心和试探:

“啊你该不会被我说中了,真有什——唔唔!”

她话完没说还,忽然被晏温猛地箍住后脑勺吻了过来。

这次的吻同从前的都不一样,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和惩罚,狂风暴雨一般在她唇间攻城略地,像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隐疾。

沈若怜被他吻得头皮发麻,呼吸不畅,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蠢,拔了老虎胡须了。

她嘤咛着推他,觉得自己快被自己给蠢哭了。

他若是当真有隐疾,自己岂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身前男人的胸膛坚硬而灼热,纹丝不动地箍着自己,直到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几乎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沈若怜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眼底泪汪汪的,就听他笑说:

“若是有隐疾岂不也挺好,如此孤就能毫无顾忌地日日同你亲近……”

“别别别,我错了——”

沈若怜急了,抓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极尽做作地撒娇, “夫君,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你可别当真呀,我夫君勇——”

沈若怜顿了一下,面色倏地一红,转了话题: “哪里能有什么隐疾……”

晏温轻笑,威胁般看着她, “乖,你方才说你夫君怎么了”

沈若怜不可能说,眼神往旁边乱瞟。

忽然见鱼竿动了动,她“呀”一声就要从躺椅上起身,还没离开躺椅,整个人又被晏温一把压了回去,随即男人的身体也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