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晏温喉结慢慢向下滚动了一下,喉咙里不紧不慢地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语调, “你太放肆了。”

怀中少女似乎终于察觉到害怕了,她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微眯了眼眸,略微直起身子,松开她的脖颈,指尖缓缓顺着她颈侧的脉搏下滑。

黑暗中视觉不清,触觉便愈发敏锐,男人温凉的指腹上薄茧剐蹭过她娇嫩的皮肤,所到之处,引起少女的一阵颤栗。

他的指尖,仿佛随时能轻而易举地切开她颈侧薄薄的皮肤,直接划在血管上。

“还敢么嗯”

晏温的声音沉沉的,响在黑暗里。

沈若怜即便喝得再醉,方才那一幕也让她吓到一个激灵。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浑浑噩噩的脑海里下意识觉得自己应当逃离,她在他身上挣扎了一下,这次他没再拦着她。

沈若怜从他身上下来,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身子被男人接住,她吓了一跳,急忙挣脱开,慌不择路地朝门边踉跄跑过去。

空气中隐隐传来她身上酒气包裹的香甜。

晏温坐在黑暗里,任她从他身边离开。

他阖上眸子,下颌紧绷,极尽克制地撚着佛珠。

可小姑娘似乎当真喝多了酒,晃晃悠悠走到门边后,手底下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她使劲儿晃了晃门闩,急得险些哭了出来。

晏温听着耳畔的动静,眼皮轻颤,坐着没动,佛珠碰撞出沉沉的声音。

弄了片刻,她似乎还没打开,可怜巴巴地回头,含着哭腔小小声唤他, “皇兄——”

姑娘的声音太过软糯,娇滴滴的声音似乎都沾染上了她的味道,直直落进晏温耳中。

“嗡”的一声,晏温觉得心底有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沈若怜晕晕乎乎还在想着门闩的事,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叹,她正要回头,手臂忽然一紧,整个人被他重重压在了门上。

房门发出不轻不重地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异常突兀。

晏温的手垫在她脑后,高大颀长的身子将她桎梏在他的胸膛与门扇之间。

沈若怜吓了一跳,口齿不利索,唤了声: “皇兄,我——”

她话完没说还,男人忽然俯下身子,侧头在她下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后的皮肤阵阵发麻。

“还敢咬我么”

晏温忽然的亲近让沈若怜心里猛然悸动,她醉酒后的脑子混混沌沌,根本生不出半分理智,一举一动完全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

而对于他的这种唇齿上的亲近,她非但不觉得不适,反倒十分喜欢。

沈若怜撑着发软的腿,傻呵呵一笑,突然踮起脚凑过去,又在晏温唇上咬了一口。

比上次要重。

“还——”

晏温撑在门上的手背陡然青筋暴起,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目光锁住她,像是挣脱了某种禁锢一般,猛地沉下身去,连同少女那半句未说出的话一并吞进了唇间。

他的唇又湿又烫,吻得急切又激烈,那丝克制的欲//念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阻拦。

沈若怜几乎呆在了原地,忘了呼吸,微张着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睫沾了一层细碎的晶莹。

他在她唇上厮磨,喉结不住滑滚,呼吸越来越重,吻得也越来越深,她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说的话到了唇边全变成了嘤咛。

晏温紧紧箍住她,重重吻了她半晌,末了,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离开。

两人的唇都泛着水光。

这是晏温第一次亲吻女人,那双唇比想象中更软,微微带着香甜的酒味,他觉得自己被勾起了一团火。

黑暗里他盯着她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一贯清冷自持的男人,在此刻染上了浓重而疯狂的欲望。

他看着身下神色迷离的少女,松开她下颌上的手,缓缓拂过她眼角泪珠,带着湿意的指腹在她耳后反复摩挲,喘息着哑声问她:

“还敢么嗯”

沈若怜双手抵在他胸口,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他,面颊潮红,饱满莹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亦是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闻言,她下意识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含着哭腔小小声说, “不敢了。”

她感觉男人的身体紧绷而火热,也感觉到了男人身体上的某些变化,她开始有些心慌。

晏温看着她,低低闷笑一声, “好姑娘。”

话音刚落,他用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低诱惑:

“沈若怜,闭眼。”

沈若怜的视线骤然黑了下来,下一瞬,唇上那种湿软的触感再度压了过来。

这次他不再只满足于含弄她的唇瓣,他将她的下巴往下扣,不准她躲,也不准她咬紧牙关。

晏温耐着性子一寸寸亲吻吮咬,直至她浑身发软不由得松开唇齿,然后他便趁虚而入,掠夺她的一切。

比之方才的激烈,这个吻明显慢了下来,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不断深入,开疆扩土,绵长而彻底。

他忽然想到那夜沈若怜哭着问他,他会吻自己的妹妹么

晏温寻到她的小舌头,轻轻吻上舌尖。

他会。

他早就对她心生欲//念,不是么

沈若怜被吻得浑身发软,她的脑中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只能贪婪地乞求他将空气渡给她。

两人的唇齿交织着,舌尖被他吮到发麻,她被他诱惑着,引领着,身上越来越热。

在浓烈的酒意之下,理智是最可笑的存在,她遵循心底的渴望,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男人的动作一顿,喉结向下滚动了一下,溢出一丝愉悦地闷笑。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只余细碎地嘤咛和粗重的喘息。

晏温的手渐渐来到她的腰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讨好地意味,在门外不远处响起:

“哎呦裴大人,这雅间今日有贵客在此,您可不兴得带这么多人进来啊!”

另一个声音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少废话!什么贵客不贵客,嘉宁公主若是在此出了事,你有几条狗命能担待的!”

沈若怜身子陡然一僵,酒醒了大半,她猛地睁大眼睛,使劲儿推搡身前的男人。

可晏温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倒一手将她推搡的双手反剪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脸颊,更加肆无忌惮地吻她,动作也随着外面的动静而愈发强势与猛烈。

听着外面那老板没了声音,而裴词安的脚步声不断朝她背靠的这扇门走近,沈若怜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小声呜咽着,双手越发用力去推他。

“别出声,你想让他听到么”

男人从她唇上离开,压低声音喘息着说道。

沈若怜不敢出声了,死死咬住嘴唇,动了动被他捆缚住的手腕,含泪的眼里满是惊慌和乞求,想让他放开她。

晏温垂眸看着她,眸色幽深,不说话也没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沈若怜心里都快急死了,她听到裴词安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他的声音仿佛就像在她耳畔说的, “这间屋子里可有人”

沈若怜一瞬间浑身发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晏温,眼里满是无措。

晏温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在裴词安的手推上门扇的一瞬间,他忽然俯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沈若怜背后的门扇被他的动作撞得“咣”的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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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

《芙蓉如面》

江家嫡女江绾才情高标,目下无尘,是京城人人倾慕的姣姣明月。

更有三皇子沈奕苦追三年,终于盼得佳人点头的佳话。

然而就在江绾即将出嫁的前一月,江家被发现通敌叛国,江绾畏罪自焚,死后亦成为人人唾骂的罪人。

就连她的未婚夫也急于与她撇清干系,扬言自己所爱是丞相之女陆菀,江绾不过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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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绾被人从火中救下。

为替家族洗清冤屈,承受两年换皮挫骨之痛,以花千楼头牌姜姝之名重回京城。

曾经有多孤高清傲,如今就有多浪荡妖媚。

接客当日,江绾看着买下她初夜之人,自嘲轻笑。

“听闻皇叔生性风流,奴家初次,还望皇叔怜惜。”

沈玦挑起她的下巴,轻嘶一声,笑得轻佻, “倒是绝色,以后跟着本王如何”

江绾笑靥明艳,媚眼如丝。

仰头亲吻他喉结时,她笑得唯恐天下不乱, “听闻皇叔喜欢你那三皇侄的心上人陆菀,奴帮你得到她,可好当然,还有——”

“龙椅。”

【小剧场】

沈玦心里装着一个白月光。

他从不曾将自己从青楼赎回的姜姝放在眼里。

红烛帐暖,沈玦在她耳畔厮磨, “姝儿,明晚去陪赵将军一夜,可好”

江绾红唇缠上他,笑容格外妩媚, “好。”

……

第二日,沈玦红着眼踢开房门,疯了般将江绾拖出房间。

他压着她,恶狠狠质问, “本王后来明明给了你匕首,你却仍选择陪他”

江绾轻拢薄衫,抚平他眉心,笑得没心没肺, “我与你不过互相利用罢了,难不成皇叔对我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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