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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禁止盗文(2 / 2)

他从小侍奉到大的家主,是真的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来严肃古板、只会循规蹈矩的人,现在也在活泼欢脱的少年的影响下,学会了开玩笑,学会了“投机取巧”,逗弄怀中的小爱人。

他们的生命紧紧相嵌,一个人的生长会在另一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只有他们自己不知道。

那头沙发上,还能听见少年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这是掩耳盗铃!”

傅亭筠低着头,把少年白皙的脖颈都亲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他笑着任凭怀里的人踢打:“嗯,毕竟欢欢每天都要看到我,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宁臣欢跑又跑不掉,只能气呼呼地伸爪子挠人,动作间,不小心拍到了傅亭筠的头,打得男人轻哼一声。

刚刚还咋咋呼呼的少年,转瞬间就安静下来,声音都有点慌了:“你、你有没有事?我不是故意的...”

傅亭筠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没事,是我的错,不怪欢欢。”

宁臣欢眼睛颤颤地望着他:“你刚刚明明都叫了一声,你脑袋还没有恢复好,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傅亭筠拦住他,叹气:“刚才是被你手上的戒指挂到了,没别的事。”

他捏了捏少年的鼻尖:“你老公还没有那么脆弱,碰一下就要倒了。”

宁臣欢还不放心,在男人怀里直起腰肢,双手抱着傅亭筠的头转来转去,直到在男人线条分明的额角找到那一条浅浅的白色划痕,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凑近了,在上面吹了吹:“还疼吗?”

细雨纷然,缠缠绵绵地绕在枝头,又随风飘远。

傅亭筠望着睁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认真看他的少年,恍惚间,觉得他们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将他们紧紧相连的“诅咒”尚未被打破的时候。

彼时花好月圆,平整的湖面尚未被打碎,而后来湖面结了冰,崩出无法掩盖的裂痕。

傅亭筠声音有些发涩:“不疼了。”

宁臣欢动作却没停下,两只手扒拉着傅亭筠的头发,在里面翻翻找找。

傅亭筠说:“欢欢,你在找什么?我的头上没有虱子。”

宁臣欢:“你的头不是撞过吗?我在看有没有伤口。”

“没有,都过去很多年了,已经痊愈了。”傅亭筠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的一阵风。

宁臣欢问:“你当时撞的是哪里?”

当时傅亭筠受到撞击的远不止一个地方,但他沉默一会儿,擡手放在左后侧的某个位置:“这里。”

于是他感到少年的手指在那一块儿仔细翻找、摸索起来,直到摸了老半天,什么疤痕都没摸到,才松了手。

“好像是恢复得挺好的。”宁臣欢蹙着眉,有点懊恼的样子,“那怎么会到现在还有后遗症呢。”

傅亭筠觉得少年这副扒在他身上,很担心他的模样简直可爱到了心尖儿上,他牵起宁臣欢的手亲了亲:“影响不大,只是秋冬季节,偶尔痛一下。”

男人嘴角牵起一抹笑:“以后每到冬天,就正好多在家里陪陪欢欢。”

宁臣欢心说等今年冬天一过,他就要彻底跑路,还哪儿来什么“每到冬天”。

但多次的教训让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不然等着他的,就又是嘴巴被男人捏着亲肿的惨痛后果。

他想,至少在这个秋冬,就暂时先不要打破傅亭筠的幻想了。

办公室里,宁臣欢低头端详着手里的围巾,问:“就是这条吗?”

“对,想找您设计一个能搭配这条围巾的宝石胸针。”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姿态优雅,戴着一对红宝石耳坠,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位富家太太是工作室的老客户之一,已经在他这里定制了许多次珠宝饰品,不过,还是头一次提这么特殊的要求。

宁臣欢又看了一眼那条粉黄相间,款式和颜色都十分普通的围巾,心头有些古怪:“是您戴吗?”

女人说:“不是,这条围巾是给我女儿织的,胸针也是她想要,说想要亮晶晶的粉色宝石,别在围巾上。”

原来是这样,宁臣欢想,怪不得这条围巾看上去有些幼稚。

他问:“这是您亲手织的?”

“嗯,我女儿上小学,看见班上同学戴着妈妈织的围巾,就缠着我要,品牌店卖的那些漂亮围巾她都不喜欢,说就要妈妈亲手织的。”说起宝贝闺女,女人眼角都漫上笑意,那是一种常年浸淫在爱里的人所散发出的温暖和善。

宁臣欢也被这样的温暖所感染,弯起眼睛:“您女儿一定很可爱。”

女人笑着摇头:“调皮罢了。”

仔细确定好设计需求后,宁臣欢让助理送了客。刚才在交谈过程中,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当即趁热打铁在数位板上画起来。

画着画着,他的笔尖停止了。

宁臣欢恍然想起,他小时候是没有妈妈给他织围巾的。

不过到了冬天,每次一起去上学前,傅亭筠都会亲手给他戴上围巾、帽子、手套,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圆墩墩儿的小企鹅。

那时候他的身体素质比现在差许多,经常生病,不是大病,就是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但也足够折腾人。

傅亭筠总是会将他仔仔细细检查许多遍,确保他浑身上下只有半张小脸露出来,才会让他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

如果他感冒发烧了,哪怕许多时候都是他自己没注意或者调皮玩闹造成的,傅亭筠还是会很自责,守在病床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嘴唇抿着,眉头蹙着,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

宁臣欢连长大了喝药都要闹,小时候就更是闹腾的厉害,一些甜甜的药丸还好,那种苦得要死的冲剂是说什么也不肯喝。

一屋子的佣人和医护都拿他没办法,只有这位竹马哥哥能千方百计地哄着他喝下去。

好像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傅亭筠照顾的那一方,连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好吧,好吧。宁臣欢想。

看在傅亭筠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头疼起来又那么难受的份上,他就暂时把傅亭筠欺负自己的事情放一边,也勉强当一回给傅亭筠戴围巾的那个人吧。

别急,傅总一直隐瞒的东西马上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