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干嘛要去打傅亭筠屁股啊!他又不是有病!
宁臣欢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TMD,傅亭筠就是有内大病!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多了一条罪状、又被骂变态的傅亭筠:“......”
在商场上走一步预判十步、令人闻风丧胆的傅大总裁没明白,怎么让少年扇巴掌出个气,也要被骂变态。
他望着消气了不少的少年,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罢了,变态就变态吧,只要他的小妻子开心,不跑,骂什么都行。
少年闹腾了一路,哭了一路,还没到家就撑不住合上了眼皮,迷迷瞪瞪地窝在傅亭筠怀里睡着了。
醒着时张牙舞爪的人,睡着了像是打盹儿的小猫一样乖,对男人的怀抱一点也不抗拒,还时不时调整一下姿势,脸颊在男人胸口蹭蹭,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傅亭筠给他换上睡衣,塞进被窝里,在少年柔软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晚安,小蝴蝶。”
小蝴蝶当然是不死心的。
被抓了一回,管教了一回,少年会安分上好几天,但几天过去了,他那逃跑的念头就像是烧不尽的野火一般,又呼啦呼啦地燃起来了。
短短一个月,宁臣欢先后从朋友的私人停机坪、码头轮渡的货舱里、看上去像是拐.卖人口的漆黑面包车后座、拉着一车呱呱叫的大白鹅的货车上、高速收费站被拦下来的野摩托后座上,被傅亭筠抓回来了五次。
宁臣欢崩溃了:“你骗我!你答应过不会再监视我的!”
傅亭筠声音淡漠道:“嗯,欢欢也答应过我不会再逃跑的。”
宁臣欢狡辩:“谁说我那是逃跑了?我心情不好半夜搭摩托出去吹风不行吗?”
他义愤填膺:“你不是说了不会干涉我出去玩吗!?”
傅亭筠叹气:“乖,别闹了,先把你藏在背包里的朝朝放出来。”
宁臣欢讪讪地闭嘴了。
...忘了还有这茬儿,这下好了,人赃俱获。
他硬着脖子:“孩子在家里憋坏了,我那是带着它一起出去玩。”
傅亭筠思索片刻:“如果不是你每次逃跑的时候都把我拉黑,还在床头画个写我名字的王八的话,我差点就要信了。”
宁臣欢:“......”
所幸傅亭筠虽然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把他抓回来,但到底还算半个君子,信守了之前的承诺,没再把他关起来,也没再打他屁股。
于是宁臣欢仗着不会被罚,叛逆了。
傅亭筠不是说不会阻拦他出去玩儿吗?
行,那他就成天出去和朋友花(指把傅亭筠的钱当自来水花)天酒(指故意在外面喝得超过傅亭筠给他规定的限度)地,玩到深夜再带着一身别的男人的香水味回来。
每次看着傅亭筠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宁臣欢就爽了。
傅亭筠把他抱到浴室去洗澡,他就闹腾着,把水花和泡泡全都溅到男人英俊干净的脸上。
骑到危险猛兽头上作威作福的后果,就是每次会被男人以晚安吻的名义亲到嘴巴肿起来,呜呜咽咽地哭。
宁臣欢眼尾通红地控诉:“你说过我不答应不会碰我的!”
傅亭筠吻着他:“嗯,不碰你。”
但宁臣欢很快领会到了男人说的不碰是什么意思。
傅亭筠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手段,吻技以及其他技术简直是在飞速提升,他往往只是亲一亲,摸一摸,但到最后宁臣欢就已经受不了了。
少年人的身体本就青涩敏.感,喝了酒之后微微发烫的身体更甚,哪里架得住男人四处煽风点火的大手,轻轻一撩拨就受不住了。
而当宁臣欢被吻得动了情,眼睛里都泛起迷茫的水雾时,傅亭筠才会低沉着声音,温柔地问他:“可以吗?”
宁臣欢每次都迷迷瞪瞪地点了头。
潜意识里,他也有些怎么都跑不掉的挫败感,在酒精对神经的麻痹中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再后来,连酒精也不需要了,他的身体已经被养的太依赖、也太需要傅亭筠了,只需要在每个迷离的夜晚温柔地亲吻,就足够将他点燃。
可往往到了第二天早上,宁臣欢的脑子就会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真是不该这样自甘堕落。
但宁小少爷当然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他觉得他会这么堕落,都是因为傅亭筠欺负他、仗着美.色勾.引他。
这时候他就会给傅亭筠一个巴掌。
无论傅亭筠是在动作轻柔地给他揉腰,还是耐心细致地抱着他洗漱,或者像宠小孩一样端着他喜欢的海鲜粥一勺一勺喂,这个巴掌都跑不掉。
但傅亭筠也从不生气,毕竟比起少年在晚上哭哭啼啼、受不了地软声叫他云哥哥的可爱模样,小小一巴掌着实算不上什么。
于是傅大总裁过上了每天晚上吃到香香老婆,第二天早上挨巴掌的幸福生活。
有次秘书实在没忍住,问他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傅亭筠只是笑笑:“家里的小猫抓的。”
这个消息迅速在员工们私底下的八卦群里传开了,没多久,整个傅氏、包括众多子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了,老板家里养了一只会扇人巴掌的猫。
日子十分和美地过了一阵,闹腾的小猫似乎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一天晚上,傅亭筠亲吻着少年的耳朵,温声问:“欢欢,下周和我去一趟爱尔兰好不好?”
宁臣欢累极,眼睛都懒得睁:“去做什么?”
又不可能是带他去离婚的,那他还去干什么?搞笑。
傅亭筠顿了顿,声音微哑:“去祭拜我们的父母。”
宁臣欢安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了好。
对不起我是土狗我真的很喜欢这种霸道总裁和他的娇纵小逃妻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