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小傅亭筠的样子在宁臣欢脑海里挥之不去,宁臣欢忍不住打趣道:“云哥哥,你要是有小孩,肯定也像你小时候一样是个乖宝宝。”
傅亭筠噙着笑意:“欢欢喜欢小孩?想生一个傅家的宝宝?”
宁臣欢被他突如其来的调笑闹红了脸,推搡着要从他身上下去:“我才不喜欢,小孩会把人拴住,一点也不好。”
“而且我又不能生。”
傅亭筠松了手,任身段灵巧的少年游鱼一般从怀里溜了下去,又兴致勃勃地跑去找小猫玩儿。
窗外树枝影投下的阴影里,他望着一人一猫嬉闹的身影,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
始终贪恋花花世界的漂亮小蝴蝶,仅凭一只小猫,又能拴住他多久呢。
夜里下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窗棂上,天边时不时落下一两道闷雷。
由于打雷的缘故,今夜的晚安吻进行得格外顺利,少年没有像前两天那般,捂着嘴耍娇不让亲,非说早上已经亲过了,晚上再亲,嘴巴都要亲肿了。
而是很乖地缩在傅亭筠怀里,细白指尖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仰着头,张开嘴,毫不设防地任凭男人的唇舌侵略进来,凶狠地舔舐过每一寸软肉。
“唔...慢...慢点儿...”
宁臣欢简直怀疑傅亭筠是背着他,到哪儿去学了什么接吻技巧。
明明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的人,结婚不过几个月,吻技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迅速成熟。
傅亭筠每次分明只是亲吻着他的唇,宁臣欢却觉得无形的吻仿佛落在了身体的每一寸上,四肢百骸都烧起难言的热意,像是整个人都被男人亲熟、亲透了。
漫长的一吻结束,傅亭筠望着身下的人,见那一身白腻的皮肤都泛起粉色,而被褥下,少年细嫩的脚踝正无意识地、本能一般地贴着他的腰蹭来蹭去。
他凝望着眼里被吻出水光的人,呼吸微乱,轻声问:“可以吗?”
宁臣欢埋着脑袋,小猫似的嗯了声。
正当傅亭筠要朝着少年颈侧亲下去时,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猫叫声。
宁臣欢被情.欲烧得热腾腾的脑子蓦地清醒了几分,他推开傅亭筠,急忙就要下床去给小猫开门。
傅亭筠摁住他,眸光沉沉:“欢欢,宠物保姆会来把它抱走。”
门外传来令人牙酸的挠门声,间歇滚落的雷声中,猫叫声显得愈发凄惨可怜。
宁臣欢有点急了:“不行,朝朝还那么小,今天打雷,它肯定是害怕了。”
傅亭筠压抑着呼吸:“保姆会安抚它的,它需要学着适应。”
宁臣欢像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般,还是手脚并用地要从男人怀里钻出去。
傅亭筠唇线下压,眼神冷了冷,忽然捡起放在床边的领带,三两下将不安分的少年捆住手,拴在了床头。
宁臣欢:???
他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比起惊恐,更多的是震惊。
傅亭筠居然还会玩儿这一套???!!!
这人究竟背着他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花样?!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正人君子傅亭筠吗?!
面对他惊疑的眼神,傅亭筠一句话也没说,冷着脸下了床,打开门,抱起猫,没有丝毫犹豫地交给了从楼下匆匆赶来、一个劲儿道歉的宠物保姆。
“照顾好它,别让它再跑上来。”
保姆连声应着是,抱着呜哇乱叫的小猫下去了。
宁臣欢望着在半路褪去睡袍,赤着上身冷脸走过来的男人,莫名有些发怵。
他咽了咽口水,小小声说:“云哥哥,要不今天...”
后面的“就算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宁臣欢就被欺身而下的男人捏住了下巴。
傅亭筠眸光深暗,低声道:“嗯,今天继续。”
宁臣欢:?
下一刻,他的挣扎被淹没在男人怀中。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否则,宁老板就要迎来他这个月的第五次旷工了。
傅亭筠周末还要去公司加班,早上浅浅与他温存哄弄一会儿,抱着他喂过饭,又帮他揉了会儿腰后便离开了别墅。
宁臣欢捂着酸软的屁.股,望着镜子里一身吻痕咬痕的自己,忽然想起,最近他好像都没怎么倒霉了。
他琢磨着,自己老老实实跟傅亭筠做了几个月事实夫妻,次数也不少,屁股都肿了,这诅咒说不定已经解除了呢。
当天下午,宁臣欢就拖着酸软的两条腿去找了神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神婆告诉他,诅咒已经解除了。
宁臣欢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那个姻缘神,真的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吗?”
神婆灰蒙蒙的眼珠子偏了偏:“姻缘神只管开头,不管结尾。只要是真心相爱地渡过一段婚姻,就算完成他的功德,至于后来如何造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都不会再插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臣欢总觉得,今天的神婆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没有了他前几次来找她时,那番自信笃定的模样,反倒有些心虚地,不太敢长时间地和他对视一样。
但最终还是摆脱诅咒的泼天喜悦占了上风,宁臣欢很快就将那一丝不对劲抛诸脑后,在神婆告诉他以后都不用再来了后,给了神婆一大笔钱,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他嘴里哼着欢快的旋律,脚步轻快地走在街上,只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看什么什么顺眼。
宁臣欢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接下来,只需要再和傅亭筠到爱尔兰离婚,他就能彻底摆脱这个荒谬诅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完全恢复自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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