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也不算很早吧,后面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
说着他把裴寂的上衣脱下来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有些新奇地看着裴寂紧致结实的腹肌和线条流畅的腰线。
最后没忍住上手轻轻戳了一下。
然后,又戳了一下。
裴寂缓缓低头:“……你在做什么?”
池郁不但没有把手缩回来,反而还认真摸了两下,愣愣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了?”
他小声嘀咕着:“以前手感也没这么好啊……”
裴寂听清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啊你个小漂亮,以前就光明正大菲薄我。”
池郁:“……”
他试图解释这不叫菲薄,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说法,最后只能冷着一张小脸和裴寂对峙道:“你先前也菲薄我了。”
他说的是先前抹药的事,但副本怪物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我摸我自己的贴身男仆怎么能叫菲薄?”
池郁被他的不要脸惊到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所以你是承认更喜欢以前的我了?”裴寂冷哼一声。
池郁瞪大眼睛:“我没有。”
“那你再让我咬一口。”
“……”
叩叩叩——
平整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幼稚的对话。
管家四平八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透着一丝沉闷:“主人,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您换好衣服了吗?”
裴寂和池郁对视一眼,后者手脚麻利地拿过一旁的礼服给他穿上,长长的羽睫微垂认真系着纽扣。
裴寂懒懒应声:“马上。”
又问:“其他宾客都到齐了吗?”
管家回忆了两秒,恭敬道:“除了教廷来的那位圣子阁下,都到齐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主人。”
池郁给他把最后一枚胸针戴好,后退了一步打量道:“好了,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戴了。”
裴寂摊开双手任由他看:“那我们现在下去?”
池郁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觉得这像是男仆该穿的礼服吗?”
裴寂轻笑:“想听实话吗?”
池郁缓缓抬眸盯视他。
裴寂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像被逐出教廷的黑暗圣子穿的。”
池郁:“……”
裴寂抬手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唔,如果头发再长点就更像了。”
池郁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很期待吗?亲爱的伯爵大人?”
裴寂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像是有些意外又有些克制不住的兴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