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里就更离谱了,越往中走,连那瘴气都被氤氲成了血色。
少年郎抽了抽鼻子,和着铁锈味的辛咸,让他不住地反胃,“这应该是不可以吸的吧?”
废话,看颜色就知道有毒撒。
吸都吸了,能怎么办嘛。
萧十七抬手捂住嘴鼻,算是装模做样自欺欺人了,也顺带糊弄下阎王爷。
忽地,他脚下一陷,似踩入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顿时失衡歪倒,忙用双手撑地,可又如摁进烂熟的水果泥里,黏不拉几嗞吧作响,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再一滑,脸便顺势...
不要呀!
年少素与亡者亲,此刻,没有人比主角更清楚,他是个啥子处境。
“嗯!啊!”
非常用劲的呻吟,以及丑陋的伏地挺身。
咱这身体素质,挺是不可能直接挺起来的,但扬个脑袋还是不难做到。几个月的小宝宝都见过吧,对,没错,就是那种,扬脑袋。
不过甭管怎样,总归没栽进去。
双峰夹道内很黑,倒穹的一线天连月光都遮住了,尽管难以视物,但触感味道并不会有偏差,萧十七确定一定和肯定,身下与自己贴着的,铁是,那群讨厌的猴子的...
标本。
(E...猿是猩猩吧?
滚!)
“yue。”
饶是心理素质相当硬的小道爷,这会儿也控制不了干呕了。不是,从前乡下纵有住在停荒尸的驿馆,但那也是干吧的呀,他们躺在棺椁里草席里住大院,他睡小屋,两不相干,哪像现在...
“yue。”
一想到此,就又开始呕了。
萧十七艰难站起,身上唏哩吧啦的掉落着不可名状的屑泥物体,手里乱攥着根“短棍”,脚上套了个“圆壳”,是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四下环顾,只见地面阴影中起起伏伏,只怕全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