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丽丽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歪头盯着领班:“男人,我比你了解,一个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你说他深情,怕是在做梦…”
“都是成年人,玩玩嘛,你猜是他玩我,还是我玩他?”
“这…”领班语塞,想一下侯壮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还真不是这个女人对手。
“我在别的地方做了几年,接触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现在我累了,等我什么时候没钱了我再回来。”
说完,丽丽一副拿捏的样子。
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领班的下巴:“给他发消息,问他要钱,我七,店里三。”
“……”
————
京市到山市的火车上,谢立文屁股疼的睡不着。
拿出山寨机使劲拍两下,耳机孔出来几滴水。
然后,手机在没有任何操作下开机了。
“滴~”
“嗡嗡嗡…”
一开机,就是轰炸消息。
谢立文看都不用看,能这么着急找他的可不就是房东。
原本想着退租一千的押金会退,谁知道去找,房东不仅不退,还要他赔十倍违约金。
那只能这一千块钱不要了,连夜跑路。
跑之前心里也有气吧,就学着网上的教程,给房子的马桶塞了一点礼物,空调开到16℃。
“我艹你大爷的谢立文!你人呢?电费都他妈欠费了!空调开16度你是想在我屋里冻冰棍还是养企鹅?!”
房东气急败坏的咆哮声,瞬间穿透劣质喇叭,引起火车上几个人的注目。
这一刻,谢立文潇洒无比,将手机放到嘴边:“你麻痹!”
话音未落,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下一个目标!
通讯录里那些积攒的仇人,从人事,前老板、领导到组长、同事,有一个算一个。
今天统统获得了“你麻痹”的亲切问候。
骂了一圈,谢立文咂咂嘴,觉得只骂一句太便宜这帮孙子了,尤其是那些组长领导。
精心挑选了几个还没来得及删的“幸运儿”,额外赠送了一句“贴心”祝福。
“你粑屌没了,祝你断子绝孙又子孙满堂。”
骂完,整个世界舒服了。
打开短视频笑两声,一点进去,大数据就知道他是谢宴的儿子,视频直接推送。
谢立文一愣,盯着屏幕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这不是爸吗?他在说啥?
大姐得了乳腺癌?大姐夫要给她治病?不治还要殉葬?
放屁!
谢立文打心眼里一个字都不信,大姐夫啥德性,他知道。
上次就管大姐借了两百块钱,好家伙。
当天半夜大姐夫的电话就追过来了,硬是上了整整一夜的思想品德课。
无非就一个意思,以后别找你姐要钱,她没工作,钱也不宽裕。
现在说他要倾家荡产给大姐治病?还要殉葬?
天塌了都不可能!
只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姐得乳腺癌,怎么可能!
大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得病?一定是被大姐夫气的。
“啪!”
手机一收,双手握拳,自己虽没本事,可不会让大姐受委屈。
等自己到家,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姐夫…呸,侯壮,等着吧。
————
半夜十二点。
王不凡经历了n个困难,终于赶到了医院。
脑子越来越昏,下一秒就要爬下了。
踉跄着推开车门,用这仅存的意识朝病房去。
……
病房里。
蓝念自从看过孩他爸后就一直心情不好,到现在还没睡着。
然后收到谢宝琴挑衅的视频,气的打电话给王不凡,得到的却是已关机。
关机?关机能干嘛?用脚都知道在干嘛…
“哐当!”
门被一股蛮力撞开,蓝念一惊:“王…”
出一个声,不敢喊了,不对劲。
门口的人很不对劲,女人的直觉告诉蓝念,要跑。
王不凡眼神迷离,站都站不稳,压根没看清蓝念在干嘛。
扯着的衣服,跌跌撞撞扑过去,伸手就要拽人。
唉?眼前怎么有三个蓝念在晃?
甩甩头,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干脆张开手臂,朝着中间那个影子就狠狠抱了过去!
“停下…!你…走开!” 蓝念被滚烫的身体一碰,挣扎着想跑。
天哪!虽然不知道王不凡发什么病,就算要…
至少得先把门关上吧?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了蓝念脸上。
蓝念捂着脸,整张脸都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还有更不可思议的。
王不凡虽然迷糊,可脾气还在。
向来是女人围着他转,敢在给他甩脸子的,打一顿就老实了。
一巴掌还是不听话,就再来一巴掌!
“啪—”
“王不凡,放开我!”
“啪—”
“!!!”
“啪—”
“……”
接下来的五分钟。
病房里响起的不只是挣扎和咒骂,更有节奏鲜明的耳光声。
一声接一声,响亮得穿透了病房走道。
不得不说,羊鞭就是羊鞭。
即使用尿煮的,还是不影响它的功效。
王不凡成功从三秒进化到五分钟,这五分钟简直就是质的飞跃…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感冒发烧。
蓝念被一顿家暴,脸一直被扇,假体都要被扇出来了,恨意滋生。
走廊上,几个值班护士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啧啧称奇。
一边议论,一边忍不住比划着动静。
“护士长,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人家小两口,报什么警,这是家事。”
“可是…那个女的在喊…”
“可是什么可是,你听,这不是不喊了吗?”
“……”
“滴滴滴滴——”
病房里的铃声响起,几个护士对视一眼睛,不知道谁进去。
最后,剪刀石头布,挑了一个年纪最小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