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并不存在的怀表就能污蔑胡某,几个并不在场的人证跟着起哄就定了我的罪?真是可笑至极!
顾香令,我桌上的‘窃贼’二字乃你书写,你既给我定下窃贼一罪,就说明你证据确凿了,你且说说,我何时离开的藏书阁?离开藏书阁之前做了何事?离开藏书阁后又去了何处?”
顾香令瞧一眼众同窗都在等他答复,他能说他是嫉妒胡逸尘么?他还以为有人亲眼看见胡逸偷拿怀表呢!他去了藏书馆,看书还没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肚子疼,于是还了书,回了斋舍。
三郎如炬的目光又看向柳春潜道:“柳同窗刚才起哄让我归还薛同窗的怀表,问我可看得懂怀表?柳同窗又是在藏书阁的何处?是否亲眼所见是我拿了怀表?”
柳春潜脸一红道:“书院里都在传是你偷拿了薛同窗的怀表!总不可能大家都在冤枉你吧!”
“如此说来众同窗都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了?”三郎冷声讥讽道。
“我才没传胡同窗偷拿怀表的事!”喜欢饮酒的元遥集立即大声撇清。
“我也没有!”乔雪臣边研墨边大声道。
“谢某才不会人云亦云!”谢书乘一向不拉帮结派,他在书院和胡逸尘一样独来独往。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三郎冷冷一笑。“进入藏书阁自是为了看书,我坐在最后的角落里,最后离开藏书阁就成了嫌疑犯,不,不是嫌疑犯,是你们口中的窃贼!
薛素羽,你口口声声说怀表在藏书阁丢失,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仅凭猜测就污蔑我拿了你的怀表!
陆子安没去藏书阁也出来指证,顾香令、柳春潜你们也不过是人云亦云!
莫不是见了我农家出身的胡逸尘,带了怀表在身就想讹诈吧?那也太可笑了!”
“我说什么来着?明明就是你偷了怀表,现在倒还说成怀表是你的!”薛素羽闻言眼睛一亮,“胡逸尘你可知怀表是西洋来的?多少银子一块?凭你泥腿子出身也买得起怀表?再说你认识怀表吗?”他是带了怀表上学,怀表是他父亲的,见他考上了秀才,父亲将怀表送给他了!
三千两银子一块的怀表,他昨日遗失在藏书阁,思来想去只有坐在他后面的胡逸尘最后离开藏书阁,不是他还能是谁?他一早让书童在书院里散播消息,想用舆论压力迫使胡逸尘归还他的怀表。
刚才胡逸尘的一席话,让他觉得仅凭胡逸尘最后一个出藏书阁确实证据不足,他本丧气的以为怀表找不到了,胡逸尘的话又给了他希望!
西洋怀表都是一个样,胡逸尘又怎能证明他的怀表就是他的?没准是他拿了自己的怀表却说成是他胡逸尘的!
陆子安立即附和:“你胡逸尘也买得起怀表么?还不快快归还素羽的怀表!哼!有些道貌岸然的人啊!说话露馅了吧!农家人靠地里刨食过活,也买得起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