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遥之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她低头忙着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看得出来伤他的人对他下了死手,好在她这趟出门,师兄丛应止不放心她独自出门,临行前给她塞了满包袱的昂贵丹药。
沐遥之拿出包袱里的丹药,捏着这小哑巴的下巴,直接把丹药塞到他的嘴里。
而这小哑巴被定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凭沐遥之摆布。
沐遥之见这小哑巴满眼写着抗拒,出声道:“你放心吧,毒不死你的,这可是我师兄炼的九玄丹,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呢。”
说罢,沐遥之便打了个哈欠,随后走到一边,就地躺下,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而一旁的少年直直的躺在原地,无力的看着洞顶的石头。
他根本听不懂那恶女子对他说得话,也不知道她给他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毒药……还是春……药?
大概率是后者吧。少年麻木的想。
少年认命的躺着,等待着命运的凌迟,可等了半晌,什么也没有等到,只听到了一旁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那色胚竟然睡着了?!
什么都没干就睡着了?
少年心下满是疑惑,可他仍是不放心。虽然他现在身体和精神都是困倦又劳累,但仍是强撑着不敢睡去,就害怕待他睡着以后,那枚丹药的药效会发作,那色胚会对他做些什么。
可他实在太困了,一旁的炉火又烧得旺盛,很是暖和,陆栖竹独自挣扎了没一会儿,便不知觉的沉沉的睡去了。沉沉睡去之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药怎么还不发作?
翌日,少年猛然惊醒。
他还没来得及懊恼自己昨日竟这么大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还睡得那般沉,却恍然发现捆着自己手脚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
还好只有绳索被解开了,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他松了一口气。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也多了一层薄毯。
那是那色胚的毯子。
她有两个毯子,厚的给自己盖了,薄的也给自己盖了。
他浑身一怔,事情和他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感受着自己身体逐渐充沛的灵力,又看了眼自己身体上逐渐恢复的伤口,结合这些所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那女子从始至终都在救他,至于她昨日喂他的那枚丹药,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药,而是治伤的丹药。
少年舔了舔唇,有些不知所措,想到自己昨日的那些奇怪的思想,纵使无旁人知晓,他也觉得尴尬,脸瞬时唰的涨个通红。
他不禁在心里骂自己:你脑子真脏啊。
一时间,他僵在原地不能动,回想起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女子。
他茫然的偏头,却没看见她的身影,那个嚣张跋扈的恶女子好像已经离开了。
她离开了?
他猛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呆在原地有些无措。
她就这么离开了?竟然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