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豆子见过主子!这儿是靖国皇宫。您回来时正睡着,陛下便亲自把您抱上床让你继续休息的,吩咐奴才在这儿候着。”小豆子满脸笑意地说道。
但态度极为恭敬,讨好中又多了些讨好的感觉。
“靖国皇宫?我不认识陛下,为什么会来靖国皇宫?我的寒哥哥呢?”叶轻晗急忙问。
寒哥哥不会是把我送给这个陛下了吧?他心中霎时恐慌了起来,泪水立即就盈满了眼眶。
“主子,您先别急,先听我说:没有什么寒哥哥,那就是咱们的陛下啊。”小豆子急忙解释道。
“你是说寒哥哥就是陛下?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都是要上朝,处理国家大事的,怎么可能跟着他在邑国的山洞里住那样久?
而且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四处晃荡,更不可能晃荡到他们邑国去。
他的寒哥哥最多就是个富家公子了,不可能会是皇帝。
“那你们皇帝叫什么名字?可叫封狂?”叶轻晗慌忙抓住小豆子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
“主子,这……陛下的名讳哪是奴才能说的?”小豆子一脸为难。
“那你们陛下的名字里有没有一个寒字?”
“有!”
“我要去找你们陛下。”叶轻晗一说完就匆忙下了床,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哎,主子您等等,先穿了鞋子再出去啊。”小豆子提着鞋子追了出去。
赤脚走出殿门后,他才知道外面有多大,望着四通八达的路,他竟不知道往哪儿走。
他愣愣地擡脚走到旁边的亭子里,站在高高的亭子里朝着远处四处张望着。
不一会儿就见一玄色衣裳的高大身影,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靖国以玄色为尊,能在宫中穿玄色衣裳的人必定是身份贵重之人,从他的仪态和举手投足看来,他就是皇帝了。
可他也是他的寒哥哥啊。
叶轻晗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慢慢走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就是觉得难受,非常的难受。
好像有些酸痛,有些苦涩,有些辛辣还有些咸,唯独好像少了甜。
他一走近,宫人们便纷纷跪拜行礼:“奴才/奴婢拜见陛下。”
那人站在亭子杂,想好要说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轻晗就那样双手扶靠在柱子上,低头看着亭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可他就是忍不住。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看了半晌,叶轻晗才小心翼翼地走下亭子,恭恭敬敬跪在男人脚边:“叶轻晗见过陛下。”
封狂心中锥刺般地疼,伸手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语气仍然是那样的温柔,温柔中透着浓浓的心疼:“晗儿怎么不穿鞋子?这样扎到脚了可怎么办?”
他在回避叶轻晗跪地行礼带给他的痛。
手中的人没有喊他寒哥哥,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或者腰身。
只是脸朝着他的腰部,泪一滴一滴的滚落着。
封狂把他抱进殿中,给他穿好鞋子才和他一起坐在床上。
“晗儿……”
“你真的是靖国皇帝?”明明已经确认了,可他就是不死心。
“对,我就是靖国国君——易寒野!抱歉,之前出宫为了安全化名封狂。但是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易寒野?
他的寒哥哥除了名字变了,穿着改变了,住的地方改变了,好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对他依旧是那样的温柔细心。
叶轻晗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难过了: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失贞了配不上他,如今他竟是皇帝,他一个失贞还怀了别人孩子的凤儿,更是配不上他了。
而且别人会怎么看他,会怎么看他的寒哥哥?
他虽然不懂皇宫,可他知道宫中人多,特别的复杂。
他想,他可能要失去他的寒哥哥了。
而且,虽然他的寒哥哥骗了他情有可原,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介意。
所以他难过。
表面上好像基本没有变,实际上一切都已经变了:用膳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变成了一帮人如临大敌般的大事。
穿衣一帮人伺候着,连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了。
就连和他一起睡都变成了侍寝……变成了承宠,变成了临幸。
易寒野再也不是他的寒哥哥了。
叶轻晗再也没有了那种单纯纯真的笑容,轻快的语气,而是变得拘束甚至小心谨慎。
就连晚上侍寝承宠都没有了以往的羞涩腼腆,而是变成了羞怯和不知所措,甚至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