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叶轻晗放下就开始给他急救。
紧接着屋中响起了更大的爆炸声,就在大量侍卫冲进来打算救火时,那屋子就彻底的被火光吞噬了,最后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就差不被夷为平地了。
“大夫,快去请大夫啊。去请好安堂的李大夫。”
是容王谢君尧的声音,那个一脸黑灰的人是谢君尧。他不是进宫了吗?可不能请大夫啊,一请大夫一切就完了。所以倪枫犹豫地站着。
“人命关天,让你去请大夫,你没有听到吗?你俩到底谁是主子啊?”谢君尧气极地吼道。
是啊,事情有轻重缓急,现在还是救公子的性命要紧,其他的都以后再说吧。这样一想他刚转身打算去请大夫,王管家便把一人请了进来:“王爷,李大夫来了。”
大夫一把脉,担忧的脸色便开始放松下来,最后竟然喜不自胜了起来,倪枫暗道完了。
谢君尧一脸疑惑地看着满脸喜悦的大夫,脸色很阴沉,我的王妃生死未卜,你还笑得出来?
正当谢君尧要发火时,大夫开口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那声音说不出来的高兴呢。
“你,你说什么?”谢君尧以为自己听错了。
“恭喜王爷,草民说王妃有喜了,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那大夫看到谢君尧越来越冷,越来越阴沉的脸,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瞬间有些纳闷,同时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也就是说,没有其他危险了是吧?”谢君尧问,声音也是阴沉的,让人听着就有股凉飕飕的感觉。
“暂时孩子是保住了,但是王妃自身的情况不太好,身子太虚弱了。应该是食欲不振,孕吐不止导致的。而且刚刚吸入了有毒烟尘,需要服用几天的药才能彻底排除。那草民先去开药了。”大夫一说完就快速逃也似地溜出去了。
管家很有眼力地把其他人叫走了。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谢君尧咬牙切齿地掐着倪枫的脖子问道,恨不得马上就把他砍成几段。
“不——知道。”倪枫挣扎着只能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你天天和他呆在一起会不知道?不会是你的吧?”谢君尧一说完,手下的劲又加大了。
“不是。公子——是我的家人,是我——最敬重的人,就算把我切成——肉沫,我也不会对公子——做那种事情啊。”
“而且,而且,我是凤卫,天下只有一种人——碰不得凤儿,那就是凤卫。”被掐住脖子的倪枫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到底是谁的?”谢君尧怒吼道。
“王爷,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说。”
谢君尧气极,用力一甩把他甩出去撞到了门上。
倪枫从地上爬起来缓了缓:“我们也不知道。”
“最好说清楚,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剁成肉沫喂狗。也不介意把你主子卖到青楼,甚至军营。”谢君尧气极了,失去理智地口不择言了起来。
一说完,他看了看床上昏迷着的稚嫩人儿,马上就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王爷,那不关我们家公子的事。如果要说责任,你也有责任。你这一个诺大的王府,为什么不给公子多派一些侍卫保护他。为什么会有歹人那么容易地出入你们王府?”
“你什么意思?”谢君尧阴沉的脸色又有些煞白。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又希望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叶轻晗是被逼的,被强迫的,不是主动勾引了别人。
“我家公子和王爷成亲那天晚上,有个高大的,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进了他的房间……把公子糟蹋了。次日我看到公子的身体时,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倪枫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本王是交代他们不要来后院,可是整个王府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人进来了还没人发现。”谢君尧此时愤怒又慌张,竟然没有注意到倪枫说看过了叶轻晗的身体。
“怎么不可能?那人每十天来一次。至今为止已经来了四次了。哪怕我们换了院子,他也能找来。我守在公子身边那人都可以把我迷晕,再对公子出手。”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跟管家他们说,让他们增加守卫?”谢君尧大声质问道。
“跟你说?一个凤儿失身了,身体心灵都备受痛苦煎熬。更何况你还是他的夫君。难道要他跟你说他不再清白吗?不但怕你接受不了,他又怎么开得了口?更怕的是你迁怒了叶家。”
“可怜我们公子今年才十六岁,我们老爷一直想让他娶妻生子的,他之前也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所以即使他怀孕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天天给他喂滑胎药,却丝毫没有用处。”倪枫一边说一边不停抹着眼泪。
“前段时间他让我给他备衣裳、面粉,说要穿好,吃好,准备受着随时降临的灾难。”
“今天我才知道,他是不想要活了啊。可又怕那人伤害老爷他们,所以他才设计了这场火灾。那人还威胁他说,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他会把叶家的人全部杀死。”
“王爷,你不知道,那人来一次,我家公子就得在床上躺五六天,甚至七天。你想,这是多痛苦的折磨啊。而今晚刚好是第五个十天,所以他才……”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公子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时间出门,更不敢出门。所以,他连王府里面的都熟,整个王府见过公子的人就只有门口那几个侍卫。”
谢君尧听着听着就从愤怒、痛恨慢慢变成了心疼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