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危险时刻,很明显,最重要的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总之,当卫兵已经失去了阻拦的能力,教令院的大门对于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说就已经是完全打开的状态了。
他们涌入教令院中的时候,声势相当浩大。
学者们尚且在头晕眼花之中,甚至感觉到些许的头重脚轻,因此当他们看到那么多的人——原本应该是不被允许进入教令院中来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学者们慌乱成了一片。
但是学者到底是学者,虽然大脑疼痛但是其中总有那么几个是比较擅长冷静下来的,于是,在人群的喧哗之中,智慧宫中的电梯悄悄地升了上去。
足够聪明的他们甚至已经在下方的喧闹声中抓取重点,大概了解了下方的人都是因为什么而冲击教令院。
阿扎尔在头疼欲裂的感觉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在感觉到自己头疼的时候便意识到出了问题——他一定也进入了梦境之中,因为不知道什么纰漏,他也进入了循环。
但是这循环却不是他能够想到的那个循环,它并非是一日一日的。
阿扎尔擡手,手指重重地揉捏着太阳xue。
他靠着这个动作简单放松了下来些,但是这样的放松显然不足以让他的大脑在短时间内处理上那么多天叠加在一起的记忆,而这些繁杂的信息几乎让没有慢慢休息的他感觉大脑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而息、整理那些信息并且得出结论的时间,哪怕他知道这来自不明对手的一拳又一拳是明显的组合技,或许还是衔接着的,他若是顺着对方的安排往下走,那么大概率会走入一个陷阱。
陷阱……啊。
但是这会儿如果不能对付这群已经被煽动起了情绪的人,那么他也会陷入彻底的被动。
“……我去和他们交涉。”他很快做下了决定。
一旁的教令院官员连忙阻拦:“不行,大贤者阁下,
他顿了顿。
“我们可以用虚空系统。”
都什么时候来还用虚空系统。
阿扎尔捏着眉心,不管怎样这次的意外都是因为虚空而生的意外。
但他对官员说的却是:“……人太多了。”
阿扎尔强忍着头疼,他对自己身边跟着的这些学者多少有点儿意见,这些人在关键的时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管是计谋还是决定,最后都还是要他一个人出。
如果多几个聪明人,比如说像是艾尔海森书记官那样的,站在他这边,或许现在的他就不用这样“亲力亲为”地自己站出来。
可惜。
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或许就注定了很多人会走在他的对立面上。
毕竟,不是所有聪明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他乘坐电梯往
人群围堵在馆迎来了它最为喧闹的一天。
三两个卫兵原本是要站在他前面保护他的,但是阿扎尔按着他们的肩膀,自己站在了最前面。
他擡起手,常年担任大贤者这样高的职务让他有着相当的威望威势,擡手起来的时候,下方的人哪怕对他有着不小的意见也安静下来了。
“实不相瞒,我同诸位一样,在梦境中见到了未来,而我在醒来之后一直思考着对策而未能入睡,所以直到现在大脑都还胀痛得厉害。”
阿扎尔的声音威严,但是说话却缓慢,头疼是真实的,说话缓慢像是他不胜这种持续性的折磨,也给他带来了一定思考的时间。
“我想说,或许教令院看起来在神明被刺杀这件事情上有些嫌疑,但是——须弥的特殊性各位都是知晓的,教令院在五百年来一直保护着这个国家,也守护着年幼尚未长成的神明。而如今,在神明拥有了保护这个国家的力量的时刻,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斗胆猜测这是外界势力的干涉,试图将污水泼到教令院身上,让教令院同神明、同诸位斗起来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乐熙将兰随尼从散兵手中“解救”出来,自己轻轻捏着那柔软的肚子: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