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忘了这个,请老丈拿开一观。”
柴家的丹书铁券放在正堂里的香案上供着,平时时刻都有人看守。
那老汉是柴进的族叔,此时还想着能够凭着丹书铁券救柴进一救。
毕竟柴进勾结金人,庄里的人多少也能看出些苗头,他还以为杨元嗣真的是朝廷的人。
只要是朝廷的人,就要讲法度。
哪里知道杨元嗣将丹书铁券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说了一声“好!”,然后就直接装在怀里,又说了一声“走!”。
那老汉目瞪口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登州军将柴进带走。
杨元嗣和侍卫们从柴进庄子山取了二十多匹马,树林里与看守的人汇合。
登州军在柴进庄子里大杀特杀的时候,离着庄子不远处的住户都被惊醒了。
他们又搞不懂杨元嗣是什么人,还以为柴大官人家里遭了贼寇。
保正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州里报警。
沧州知州杜充听了大惊,急忙跟兵马都监商议,点了五百厢军朝着柴家庄赶去。
等登州军和杜充相遇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杜充看面前的军队虽然没有穿着朝廷的军服,却是各个都精壮彪悍,心里叫苦。
柴进被绑在马背上,嘴里塞了核桃,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杜充这边毕竟有五百多人,壮着胆子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拿柴大官人?”
花荣上前怒道:
“吓了你的狗眼,见了登州郡王还不赶快跪下!”
杜充这才知道此人是杨元嗣,这些都是登州军,心中惊惧不已。
所有人都说他因为谋反已经在泰山伏诛,只是前几天不断有人传说见过登州郡王的旗号,
甚至还有官员亲自见过徽宗任命他为河北招讨使的文书。
杜充脸上阴晴不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他跟柴进是结义兄弟,既有钱财来往,又有过命的交情,于情于理都不能任杨元嗣将他带走。
只是登州军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虽然只有一百人,威势却顶的上千人。
那兵马都监还没等杜充开口,挺着枪上前道:
“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将那文书拿出来给俺观瞧!”
杨元嗣对史进使了个眼色,史进会意。
史进靠近那兵马都监,说道:“你且上前,我拿给你看!”
那都监不知高低,扯着脖子靠上前来准备观瞧。
史进却从背后将腰刀抽出来,一刀将那都监的脑袋砍了下来。
杜充看着满地乱滚的人头,吓的呆了。
花荣指着人头怒斥道: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质问王爷,实在该死!”
那五百厢军看到史进行凶,都呆立当场,没有一个人敢有所动作。
杜充见如此场景,急忙跪下在地上,磕头道:“下官杜充见过郡王,郡王恕罪。”
杨元嗣本来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是听到杜充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杜充看着杨元嗣低头不语,不知道他何意。
“下官实在不知道是郡王亲临,任凭大王处置。”
杨元嗣终于想起了杜充是谁,笑道:“原来你就是杜充啊,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