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钦天监传出她克国之事,便是本宫一时糊涂,让素练买通钦天监散播流言所为。
如今,又出了钦天监之事,这旧事重演,本宫实在于心难安。
唯有向皇上坦白本宫以往的这些罪孽,为娴贵妃辩白几句,本宫的心,才能稍稍踏实一些。
至少,本宫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当年如懿救了永琏的情分。”
如此,莲心亦是默然,只得更紧地扶住她,在暮色中缓缓前行。
时光倏忽,又半个月过去了。
而这半月里,皇帝竟未踏足如懿的寝殿半步,如懿诞下的一双儿女,皇帝也至今仍未赐名。
如懿自己倒没什么,只觉得委屈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从小不得皇阿玛的喜欢。
有时候,如懿想起皇帝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讥讽。
他曾经说什么,她这一胎若是个公主,就要她做大清的掌上明珠,若是个阿哥,就要亲自带他骑马射箭。
瞧啊,这些原也不过是帝王家的随口笑言而已,从来做不得数的。
年少情意如何?承诺过“不相欺,不相负,此生长久”又如何?
他是一国之君,江山永远在前,她与孩子,也不过是他万里江山中可有可无的点缀。
若说如懿心里头一点儿都不委屈,自然是假的。
纵然她重生过一次,看透了帝王的凉薄,可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竟然得不到皇帝的一次探望。
那份刻意压制已久的委屈,还是填满了如懿的心房。
她的两个孩子,何其无辜,却生来便要承受着皇阿玛的疏离,连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字,都得不到。
原来,重来一世,还是终究抵不过虚无缥缈的天象之说罢了。
原来,终究还是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