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痛苦，只有痛苦。
本身就来自死亡时刻的怨念们脑子并不灵活，或者说本身就没有脑子，只有构成身体的一点点点的精神要素让它们能够感受到自身的痛苦与绝望。
被熔岩焚毁的痛苦，被建筑与巨石砸成肉泥的痛苦，被泥石流与洪水吞没窒息的痛苦，掉下深渊被粉身碎骨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都是痛苦与绝望。
但来自生命本能的残留又告诉他们，自己想要活下去，不论一切的活下去。
因此，这一滩怨念被穤白养成了小鬼（悲
当然，这玩意比所谓的小鬼强多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源源不断，不死不灭，物理手段几乎难以杀死，精神方面又无比强大。
而且对于活物的毁灭欲望极高，甚至超过了亡灵。
毕竟亡灵并没有怨念这种极端化的情绪。
同时通过亡灵的权柄获得的短暂智慧让它们回想起更多的东西，变得更强的同时也更加极端。
如果放到外面，就是一种对生命，甚至是对人类的大杀器。
不过如今在穤白看来只是足够优秀的素材。
在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于茧完成的一刹那，穤白便用自身的精神力与能力将周围所有的怨念连接到自己的精神之海中。
于是当他的意识再度回归精神之海后，便能够看到无数的，足够笼罩整个精神之海的庞大恶意正在朝着天际攀升，朝着大地爬行。
扭曲而过的区域开始染上一抹包含着无数负面情绪的漆黑。
当然，用颜色来形容情绪或许不太妥当与详细。
只是穤白暂时想不到该如何去描述这些并不存在于现实的东西。
如果不是亡灵的权柄赋予它们形态，他都只能将这东西称之为抽象。
无法言语之物。
“真是壮观啊。”
虽然穤白已经推动过了两次亡灵天灾的诞生，但如今这种真正达到遮天蔽日的架势，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也足够证明死在位面灾难中的人类究竟有多少。
穤白先是感受了一下精神之海的情况，随后指尖一弹，凝聚精神弹朝着对面的人山人海飞去。
体型极小的精神弹落在人山人海中就像是一颗水滴落入大海，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而穤白也借此机会基本上做出了判断：
“在精神之海中的是怨念的核心本体，有着极为强大的侵蚀性，经过区域的精神力都会被其中所隐含的极端情绪给污染，用精神力对它们进行攻击只会加快自身被污染的速度。
可这里就是精神之海，一切都是由精神力组成，不使用精神力的话，又有什么东西能够用来反击。”
穤白虽然说着疑惑的话，但并没有为此烦恼过。
因为就算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有着足够的解决方法。
不过为了更好的获得最大利益，他打算选择最暴力的一种方法：
“灵域境的精神力可以自成一界，还能够领悟属于自身的精神领域。
虽然对我来说用不上，只是让我的另一边的更强一些。
如今用来抵挡这些丑八怪的侵蚀倒是绰绰有余。”
如此想着，穤白放弃了例如用神器光辉暴力抹除对面之类方案，甚至放弃了使用精神之海的操纵权发动天灾。
而是直接踏出数步，在手中燃起足够闪亮的精神之火后，开始朝着人山人海飞奔而去。
整个人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夜色流光在地上流星掠过之后，于天空中一起闪耀起来，天地之色在为一人而改变，哪怕对方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