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眼睛一亮,开心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有你帮忙,我就轻松多了。”
从那以后,林风就经常来社区活动中心帮忙。他和阿芷一起,陪老人们聊天、下棋、做手工,帮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各种小问题。老人们的生活变得愈发丰富多彩,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有一次,王奶奶的老花镜不小心摔碎了镜片,她急得都快哭了,说自己还有很多报纸没看,很多电话没打。阿芷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备用镜片,林风则找来了小螺丝刀,两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帮王奶奶把镜片换好了。王奶奶戴上修好的眼镜,看着报纸上的字,激动得握住阿芷和林风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我这眼睛可就不管用了。”
还有一次,李爷爷的降压药吃完了,儿子又在外地出差,没办法帮他买。阿芷知道后,立刻拿着李爷爷的医保卡去药店买药,林风则留在家里陪着李爷爷,怕他有什么不舒服。等阿芷把药买回来,仔细地把用法用量告诉李爷爷,又在药盒上用大字写清楚了服用时间,李爷爷感动得热泪盈眶:“你们比我的亲儿子还亲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受到阿芷和林风的影响,加入到社区志愿者的队伍中来。他们有的帮老人们打扫卫生,有的陪老人们去医院看病,有的教老人们使用智能设备,社区活动中心变得越来越热闹,充满了欢声笑语。
重阳节那天,社区举办了盛大的联欢会。舞台上贴满了张奶奶剪的窗花,五颜六色的,格外喜庆。老人们穿着整齐的衣服,坐在台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芷和林风一起,为老人们表演了一个小品,讲述的是志愿者照顾老人的故事,逗得老人们哈哈大笑。
联欢会结束后,老人们纷纷围过来,给阿芷和林风递上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和手工艺品。张奶奶给阿芷送了一幅自己剪的牡丹窗花,赵爷爷给林风送了一个自己亲手雕刻的木梳,李奶奶则给他们俩各织了一双毛线袜。
阿芷看着手里的礼物,眼眶有些湿润。她知道,这些礼物虽然不值钱,却是老人们对她和林风最真挚的认可与关爱。她看了看身边的林风,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老人们,心里充满了温暖。她的背包里,依旧装着那些熟悉的东西——创可贴、说明书、老花镜,还有那罐甜甜的水果糖。但她知道,现在的背包里,又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越来越多年轻人的关爱与担当。
月光洒在社区活动中心的院子里,温柔而静谧。阿芷和林风并肩走着,手里拎着老人们送的礼物。“林风哥,你说我们以后能让更多的老人感受到温暖吗?”阿芷抬头看着林风,眼里充满了期待。
林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当然能。只要我们一直坚持下去,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这些老人们的晚年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九月的风带着桂花香钻进社区活动中心的窗缝,把红木桌上的彩纸吹得轻轻颤动。张奶奶捏着银剪的手顿了顿,鼻尖上的汗珠顺着皱纹滑到下颌,她刚把牡丹窗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剪成型,眼前就猛地一黑,手里的剪刀“当啷”砸在桌面上,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麻雀。
“老张!”赵爷爷的紫砂壶“咚”地磕在桌沿,他踩着布底鞋快步上前,枯瘦的手稳稳托住张奶奶的胳膊。老人的袖口沾着浆糊,是早上贴剪纸时蹭到的,粗糙的布料蹭得赵爷爷手腕发痒,可他半点没挪开,“说了让你每小时歇会儿,偏不听,我这怀表都转第三圈了。”他掏出磨得发亮的铜壳怀表,表盘里的指针还在执着地走着,表盖内侧贴着张奶奶去年给他剪的生肖鼠,边角已经卷了毛。
李奶奶从蓝布包里掏出真丝手帕的动作比谁都快。那手帕是女儿从杭州寄来的,杭白菊图案浸在水里都不会褪色,她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按在张奶奶汗湿的额头上:“快擦擦,这真丝吸汗,比棉的舒服。”手帕边缘的流苏扫过张奶奶的脸颊,软得像云,引得张奶奶眼眶一热,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王奶奶端着温水过来时,鞋底在水磨石地上蹭出“沙沙”声。她的老花镜滑到鼻尖,看人得仰着下巴,可递水杯的手却稳得很,杯沿刚好停在张奶奶嘴边:“慢点儿喝,刚晾好的,不烫。”李爷爷则在一旁翻口袋,翻出颗水果糖来,糖纸都被体温焐软了,他剥开糖纸塞进张奶奶嘴里,“含着,甜丝丝的就不晕了,我孙子说这是进口的。”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赵爷爷已经开始掰着指头算下次提醒张奶奶休息的时间,李奶奶在琢磨晚上给张奶奶送碗小米粥,王奶奶则念叨着要给张奶奶的椅子加个棉垫。关心的话语像温糖水,一勺勺浇在张奶奶心上,让她原本发虚的身子都暖和起来。她含着水果糖,甜意从舌尖漫到眼底,模糊了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