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晚浓没有搭理姚舒月,直接让陈太医进来。
“看你病了,找个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陈太医得了命,自然不敢不从,上前向姚舒月行了作揖礼,便温声说:“还请净妃娘娘躺下,臣为您把脉。”
姚舒月对韩皇后的举动感到不解,看向她们的眼神有些呆若木鸡。
纪晏书声音温和,“姚娘子的喘症又犯了吧,近来给您瞧病太医说的可是脉像虽虚,但并无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
姚舒月警惕地点头。
纪晏书又问,“姚娘子一碗碗汤药喝下去,身体如何?”
“身体日渐疲惫,夜间咳得厉害。”姚舒月也不知怎么的,开口就说了实话。
她虽然不喜欢纪晏书这种清纯妖媚狐狸精,但她此时觉得纪晏书没什么坏心。
而且,纪晏书称呼她做姚娘子,而不是净妃娘娘。
经历的这些后,她厌恶了皇宫的一切,不想做净妃娘娘,不想住在长乐宫,她只想做姚舒月!
这两声姚娘子,倒是让她觉得她只是姚舒月。
纪晏书见姚舒月态度好转,温声劝道:“姚娘子不妨让陈太医把把脉,或许可以让喘症好得更快些呢。”
平宁公主拉着姚舒月的袖子,仰着小脑袋看着姚舒月,“娘娘,你是真的病了吗?我们让陈太医好好瞧瞧好不好?”
姚舒月听女儿的话,点点头,坐在榻边。
陈太医取出手枕垫下,拿薄纱盖住姚舒月凝霜雪般的皓腕,伸出手指把脉。
韩晚浓正襟危坐,认真问,“陈太医,如何了?”
按理说,姚舒月如何,与她无关,但她现在是皇后,旧皇后有个啥事,不管如何,别人肯定怀疑到她头上。
说她善妒阴狠,连废后都不放过。她也不是心地善良,就是不想让别人指责而已。
陈太医如实道:“净妃娘娘犯了喘症,可脉象却如流水。”
“脉象如流水?之前那脉案上写的不是虚弱吗?”韩晚浓来长乐宫之前匆匆看过两眼姚舒月的脉案。
“净妃娘娘有喘症,犯病了脉像自然弱些,此前的太医这么写也不算错。”
陈太医此时不禁皱起眉头,“只是臣疑惑,怎么净妃娘娘身体倒是比脉案上记录的要虚弱?按理说,吃了汤药应该渐好才对啊。”
陈太医医术高明,涉猎多科,把脉探病手拿把掐,韩晚浓自然信陈太医说的。
“陈太医,怎么搞清楚净妃娘娘是怎么越治越弱的?”
陈太医:“让臣看看药方。”
“那个……”韩晚浓看着姚舒月的宫女,“你去把你家主子近日吃的方子都拿过来。”
秋儿瞧了眼韩皇后,便看着自家的主子,等在她的示下。
姚舒月点头,秋儿便下去取了方子来给陈太医。
陈太医仔细看过药方后,捋着下巴的胡须凝眉沉思。
韩晚浓像有白无常催命一般催促道:“陈太医,你别皱眉头啊,皱得人心惶惶的,有情况就说呀。”
“臣想不明白!”陈太医皱着他那张脸。
韩晚浓急得上火,“哪里又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