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过赞了,我们能跟随主公征战沙场,也是我们的荣幸。”
柳开森十分欣慰,二人关键时刻不离不弃,夫复何求啊!
“什么?我们被十万人包围了?”
而就在柳开森感叹的时候,二人却是冷不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柳开森一看二人惊诧的表情,感情这两个刚刚只注意到前半句话,还没注意到后半句话呢。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柳开森顿时有点晕头。
“是啊,被包围了,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多大个事儿呢,能和主公死在一起,恐怕是祖坟冒青烟了,妈的,刺激!”
柳开森闻言差点一个倒栽,心道尼玛。
感情是想着和我死一起,你们两个活了三十岁,可以领盒饭了,小爷我才十八岁啊,卧槽!
说完二人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还是三十一,自顾出去办自己的事了,倒真有一股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架势,颇有点大家之范。
说实话,林起许康作为武将,死在战场也是死得其所。
不过柳开森就没那么豁达了,主要是不甘心,白打工还送命,这是令人遗憾终身的大事。
……
1193年4月,天气转暖,但柳开森并没有感觉有一丝的温暖,反而是有一些寒意。
这一日,天气晴好,柳开森率军一万两千人,夫罗率军六万,双方隔河相望。
话说黄河最宽的地方有四十里,最窄的地方仅仅十余米,河套地区地处黄河中上游,现在这个位置也就几十米宽,加上许康在青铜峡谷截流,导致水流减少,部分河滩裸露出来,更显得狭窄。
双方旌旗蔽空,人马嘶动,夫罗就在东岸喊道:“哟,这不是大景皇帝吗?咋跑我草原来做客也不知会一声,我夫罗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嘛。”
柳开森自是气势不输:“哟呵,这不是那个说“我夫罗会回来的”夫罗吗?今儿个怎么跑我吕城来做客了,也不知会我一声,我柳灿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嘛。”
柳开森反怼一句,呛得夫罗口干舌燥,当时太他喵的操蛋了,关键时刻极不甘心的说了一句“我夫罗会回来的”。
结果说完没多久,就被人家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损兵折将不说,还经常成为将士们私下的笑谈,夫罗还因此杀了不少嚼舌根子的人。
“柳灿,少逞口舌之利,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和你们西都朝廷联合,双方十余万大军已将你层层包围了,你已插翅难飞,赶紧束手就擒,或许本单于还会饶你一条小命。”
柳开森不以为意:“大言不惭,你夫罗说这句话不是一回两回了,又有哪次成功了,朕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怕你不成?”
“怕你不成?”
柳开森身后数百虎啸营士卒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十分配合领导发言,于是纷纷狂吼而出。
夫罗虽然经见过,不那么惊心动魄,但麾下士气已然被打击得不行。
说实话,吼两句并不能怎么打击士气,关键是众人联想起夫罗前前后后大半年时间,折损了多少人,败了多少次,却是次次都吹的牛皮哄哄,最终被别人打脸。
俗话说主辱臣死,自己单于次次吃瘪,麾下将士又岂能振奋得起来?
夫罗情知打口水战这辈子是不可能干的过柳开森了。
话说,好歹也是一个皇帝,怎么好多时候做起事来跟个地痞流氓一样,着实让夫罗担忧,大景教育问题很大。
夫罗也懒得罗里吧嗦,只管招呼麾下渡河。
这时候柳开森也开始了自己的动员大会。
“匈奴的兄弟们,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柳开森挥手一指夫罗:“看到了吗?那个人,曾经是你们的单于,但是就在月前,他去到了昫衍,血洗了你们所有的族人。”
柳开森话音一落,全场匈奴人呆若木鸡,不可思议。
血洗昫衍,那是什么概念,数万匈奴人被屠,还都是些老弱病残孕啊。
全场寂静了一瞬间,不过下一刻便炸开了锅。
“我吃热馒头,陛下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可能,那些可都是我们正统的匈奴人啊,还是老弱病残,完全没有道理。”
“可不就是!”
“这个笑话有点冷,而且一点也不好笑!”
看着台下一幅幅全然不信的面孔,柳开森都有点懵了。
心说什么情况,匈奴人心这么大的么?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匈奴人虽然嗜血,但大都在夫罗的带领下一致对外,基本上不存在大规模屠杀本地人的情况。
因此作为一群虾兵蟹将的匈奴士卒,自然也就无法接受以前没有见过的情况,于是柳开森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