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眼睛一眯,突然改了主意。
她拖起那个胡茬男,用绳子捆了,往树上一吊,又把另外几个全抹了脖子,这些人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都是该死之人。
“你们老大在哪儿?”她拍了拍胡茬男的脸。
胡茬男瞪着眼不说话,被她用柴刀背敲了下腿弯,疼得直咧嘴,才含糊地说:“在……在西边的破窑里……”
陈苏没再问,一柴刀了结了胡茬男,转身就往西边走。
怀里的猫探出头,“喵”了一声,像是在提醒她。
她摸了摸猫的头:“去把根儿拔了,省得老来烦。”
破窑离得不远,远远就看见门口守着两个放哨的。
陈苏从路边捡起块石头,瞅准了扔过去,正砸在一个的后脑勺上,那家伙晃了晃就倒了。
另一个刚要喊,被她冲上去捂住嘴,按在地上打晕了。
她摸进窑里,里头黑乎乎的,一股子霉味。
借着从窑顶破洞透进来的光,看见角落里堆着些干草,草上躺着个拿刀的胖男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老大。
胖男人听见动静,猛地坐起来:“谁?”
陈苏没答话,冲过去就打。
这胖老大看着笨,动作倒不慢,举着刀乱挥。
陈苏身子灵活,绕着圈跟他周旋,瞅准机会一柴刀砍在他拿刀的手上。
刀掉了,胖老大没了气势,被她几下就捆结实了。
“你们抓了多少人?”陈苏踩着他的脸问。
胖老大一开始还嘴硬,被她用柴刀背敲了几下,终于怂了:“没……没多少……都……都关在里窑……”
陈苏拖着他往窑里头走。
里窑更黑,一股馊味直冲鼻子。
借着微薄的光,她看见墙角蹲着十几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人,有老有小,眼神呆滞得像木偶。
“这些都是……”陈苏的声音像掺了冰碴子。
“是……是路上抓来的……”
胖老大不敢看她,“没吃的了……就……就留着当备用粮……”
陈苏听后一脚把胖老大踹翻在地,又补了几脚才停手。
陈苏的脚还踩着胖老大的背,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些缩在墙角的人。
有个孩子大概才五六岁,瘦得只剩一双大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她,嘴唇干裂得像块老树皮。
“解开。”她冲胖老大低吼一声,脚又用了些力。
胖老大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哆嗦着喊:“钥匙……在……在草堆底下……”
陈苏弯腰摸出一串锈钥匙,走过去打开那些人脚上的铁链。
铁链落地的“哐当”声里,有个老婆婆突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压抑的、抽抽噎噎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紧。
“都起来,能走吗?”陈苏问。
没人应声,他们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动不了。
有个年轻男人想撑着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喉咙里发出绝望的气音。
陈苏皱了皱眉,从布包里拿出水和半包压缩饼干,往地上一放:“先吃点东西。”
她没再管那些人,转头看向胖老大,“你们抓这些人多久了?”
胖老大缩了缩脖子:“没……没多久……就……就十来天……”
“之前的呢?”陈苏又问。
胖老大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陈苏没耐心跟他耗,抬脚就往他腿上踩——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胖老大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说!”
“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