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玱玹,还得替他哄妹子。看了海棠一眼,海棠立即转身告退,洛愿耐着性子,擦拭掉她的泪水。“阿念,你先回皓翎好不好?接下来的场景我想你肯定不愿意看到。”
阿念一听,忽然明白这是他们的有意为之,立即站起来拉住朝瑶,“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夭淡然镇定陪着朝瑶玩,对玱玹也不怎么过问,她是不是也知道?他们只瞒着自己?阿念越想越难受,自从小夭回来,玱玹眼里就没有自己了。虽然玱玹面上哄着自己,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他心里小夭比她重要。
如今,朝瑶对小夭也比自己好。为什么,只要有小夭在的地方,自己总是被忽略。
“堂堂皓翎二王姬,什么都等别人告诉你,白费我带你出去玩了。”洛愿故作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脸颊,“玱玹什么都没说,我猜出来的,我想小夭应该也猜到了。”
阿念听她的话,顾不得她拍自己的脸,困惑地看着朝瑶,“瑶儿,你告诉我嘛。以后你的零花钱,我全包了。”
洛愿...............自己这穷得也是根深蒂固了。她站在阿念身侧示意她往前走,两人慢慢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漫步。“阿念,西炎才是玱玹的家,他的处境你应该明白,王子不比寻常人家,没有权势地位,任人宰割。”
“他!”阿念环顾周围一眼,王子要有地位,除非.........,她压低声音在朝瑶耳畔低语,“西炎王?”
洛愿赞赏地看了阿念一眼,皓翎王的女儿,自然不差,恩咯一声算是回应了。
“那他现在做得一切?”阿念挽着朝瑶的手,像是姐妹之间月下闲聊。
“混淆视听,让人放心,获得喘息之机。”
父王他们没人教过自己这些,她自幼长在皓翎王宫,父王的庇佑下,她看到的永远是美好高贵,不需要费心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她有手段,可与父王他们相比,不值一提。倘若不是朝瑶私下带着自己出宫,她还不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可他非要这样嘛!”阿念明白,却不认同。世间法子千千万万,非要纵情声色吗?
洛愿叹口气,“谁让他是男人,纨绔子弟,说服力强啊。”王子放纵欲望,沉迷女色,就是最好的幌子。
“阿念,不是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妃子,世间不是所有帝王都如你父王。你最好想想,你能不能忍她人不能忍,时刻以他的大局为重。”
一入宫门深似海,万千青丝变霜发。江山社稷,永远凌驾于情爱之上。
“做不到,以你的身份,找一个心里只有你的男子不难。”
阿念想着如今的西炎王,王后薨逝,未立后却王妃众多。她的爷爷为了平衡部落,也曾迎娶多位王妃。
秋水盈盈的双眸闪了闪,无奈闭上眼睛,明知故问,“瑶儿,他不能跟我回皓翎吗?”
“你觉得他愿意活在一个女人之下吗?”洛愿反问。
不甘心化为暗中叹息,心里生出寒意。阿念点了点头,“我不会再闹了,看不下去,我回皓翎想清楚。”
月色中,阿念独自返回自己的屋子。可笑自己与他相处几百年,却未曾察觉他心思,可悲自己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可笑可悲自己无法放下他。
洛愿注视着阿念的背影,皓翎王深情那点倒是全部遗传给阿念了,两人都栽倒在西炎血脉上。
回到金莲,瞧见防风邶合目而眠,推了推他,“咱们关系还没到位?今晚能不能看一看另一只头?”
不出所料,防风邶睁开眼睛就是玄冰凝眸,盯着她。“你今夜话多了。”
洛愿恼怒地回瞪他,“长嘴不说话,哑巴呀!”娇嗔一声,转过身子闭着眼睛修炼,“你们这种男人,做事藏着掖着,对身边人也如此。有时为了防备谨慎,有时自以为是为她好,殊不知,这样只会无意当中伤了真心,连身边真心和假意都分不清,分清又不知对方到底要什么,活该娶不到媳妇,孤独终老!”
阴冷沁寒的眼神在她的话语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琥珀流光,缓缓坐起来,防风邶在她耳畔轻声笑语:“我们这种是哪种?你想要什么?”
洛愿感觉肩膀一沉,扭头看过去,防风邶眼中碧波荡漾,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之上,两人四目相对,“我想看看你的九个头。”
防风邶瞬间愣怔,错愕一闪而过,“没有!”转身躺下。绕来绕去,还是惦记这回事。
洛愿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动,这一个个逗起来的时候,表情是一个比一个引人发笑。
防风邶看着她颤抖的肩膀,他唇间含着笑意,却冷声凌厉,“不许转过来扰我!”雪色蛇尾已无声缠住她的腰间,盘成圈将她笼住。
洛愿低头一看.............光看尾巴有什么意思嘛!
日上三竿,防风邶才被丢出府邸,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到涂山璟在西炎城的府邸院子。刚踏入府邸,立即被准备出门参加宴会的防风意映拉住,“二哥,你大早上跑哪里去呢?”
防风意映不满地看着二哥,昨日他说与圣女约好出去玩,晚上用过饭就称疲劳去休息,今早又不见人,大早上也不知去和什么狐朋狗友见面了。
“我还能去哪里?肯定去该去的地方。”防风邶笑着应了一句就往府邸住处走去。
防风意映无奈,他这二哥自由散漫,谁都管不住。
洛愿思索着那日小夭与涂山璟相见的事,小夭都想着帮涂山璟抓内奸了,问小夭心里怎么想,回应自己的话却是犹豫不决。
她现在快要成两人之间的纱帘了,打着送她的幌子,送小夭。再这么下去,西炎王定然生疑,西炎王身处西炎山,却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