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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遗失的星舰密码(2 / 2)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粉末突然重组为星渊文的“爱”字,“需要两个人的抗体同时激活。”

“卡隆和赛琳。”

时零突然拽开最近的检修通道,“你们的火焰和冰棱能产生能量对冲,刚好能触发过载。”

他将半片钥匙残片塞进卡隆手里,那是刚才从镜面囚笼带出来的,“这是引擎室的钥匙,密码是你们第一次并肩作战的日期。”

卡隆的脸突然涨红。

他和赛琳对视的瞬间,冰蓝色火焰与金色冰棱突然在空中撞出彩虹色的光雾:“是...三年前贫民窟暴雨那天。”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却被陈默的金属链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你用冰棱给我做了把临时的剑。”

赛琳的冰棱突然在掌心转成金色。

她跟着卡隆钻进检修通道时,林宇听见她轻声说:“那天你把唯一的干面包给了流浪猫。”

冰棱在通道壁上刻下日期,“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毁灭者’。”

通道口合拢的瞬间,陈默突然瘫倒在地。

他的金属链正在寸寸断裂,数据流像血一样从裂缝里渗出:“星渊科学家的意识在反抗。”

他抓住林宇的手腕,将最后一块数据芯片塞进他掌心,“他们不想让黑袍人知道...抗体的终极形态,是‘遗忘’。”

芯片接触到时间锚的刹那,林宇突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星渊文明的最后一夜,白袍人抱着孩子冲进逃生舱,将抗体药剂注入孩子的血管,然后在舱门上刻下七角星:“忘了我们的错误,记住要活着。”

舱体爆炸的火光里,女人的声音穿透时空,“别成为任何人的工具,包括我们。”

“原来院长说的‘分清真假’,是让我们忘了这些。”

林宇的时间锚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他看着控制台屏幕上,孩子们的生命体征正在回升,而舰桥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抗体不是力量,是选择。”

时零突然拽着他往舰桥跑。

当他们撞开舱门时,正看见卡隆和赛琳背靠背站在引擎核心前。

卡隆的火焰与赛琳的冰棱交织成螺旋状,将黑袍人的意识困在中央,而核心里的晶体正在发出哀鸣,表面的星渊文正被金色光粒吞噬。

“你看。”林宇指着核心里的晶体。

那里面映出黑袍人的真容——不是林宇的脸,而是个布满针孔的少年,胸口标着“实验体0号”,“他也是被筛选剩下的。”

时间锚的银链缠上晶体,那些针孔里渗出紫色液体,在空中凝成破碎的记忆:少年在培养舱里,看着其他孩子被扔进回收舱,手里紧紧攥着七角星吊坠。

黑袍人的意识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他的虚影在火焰与冰棱中扭曲成孩童的模样:“凭什么你们能拥有这些?”

虚影指向孩子们的方向,“我遵守所有规则,清除所有情感,为什么还是失败品?”

赛琳的冰棱突然停在他眉心前。

她的冰棱上,正映着贫民窟老人给她糖吃的画面:“因为规则错了。”

她收回冰棱,任由金色光粒爬上黑袍人的虚影,“院长说过,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卡隆突然熄灭了火焰。

他看着黑袍人的虚影逐渐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的少年:“我妈留的木雕剑里,刻着你的名字。”

他从怀里掏出那把早已磨损的木剑,剑身上的星渊文在光线下亮起,“你是72号,我是73号。我们本该一起逃出去的。”

少年的虚影突然开始颤抖。

他抬起手,掌心竟也有半片钥匙残片——与卡隆手里的刚好能拼合。

当残片接触的瞬间,引擎核心的晶体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光粒融入每个孩子的吊坠:“原来...钥匙要两个人拼。”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化作星尘落在卡隆的木剑上,“告诉他们...我不是怪物。”

舰桥的警报声突然变成柔和的嗡鸣。

林宇看着控制台屏幕上,孩子们的生命体征彻底稳定,而他们锁骨的星渊纹路正在褪色,只留下淡淡的七角星疤痕:“抗体在休眠。”

陈默的金属链已经恢复成普通的银色,“星舰把能量转换成了保护罩,我们安全了。”

时零突然指向舷窗。

林宇转头,看见星舰外的星渊中,无数星舰正在列队,舰身上的七角星标志在黑暗中闪烁,像散落的萤火虫:“是其他实验体。”

他的时空之力在舷窗上画出星图,“他们一直在等钥匙的信号。”

最小的男孩突然举起布偶。

林宇接过布偶时,发现里面藏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院长歪歪扭扭的汉字:“每个吊坠里,都藏着孩子的名字。别让他们忘了自己是谁。”

纸的背面,贴着张孤儿院的合影,幼年的林宇举着七角星吊坠,站在院长身边笑得露出豁牙。

“我们该给星舰起个名字。”

赛琳的冰棱在舱壁上刻出“希望号”三个字,冰棱融化后,那些字竟变成了金色的星渊文,“陈默说,星舰的数据库里,有所有失落文明的坐标。”

林宇摸着锁骨的疤痕笑了。

时间锚的银链正顺着血脉慢慢隐去,只留下手腕上淡淡的印记:“第一站,去看看卡隆妈妈的故乡吧。”他看向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坐标,那里的星渊文翻译过来是“新生”。

“听说那里的星星,永远是冰蓝色的。”

卡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他打开时,里面滚出十几颗糖果,糖纸在灯光下闪着彩虹色的光——是他当年在贫民窟捡的,一直藏到现在。

“院长说过,甜的东西能让人想起好事情。”

他把糖果分给孩子们时,冰蓝色的火焰在掌心化成小小的烟花,“这次,管够。”

赛琳的笑声突然在舱室里回荡。

林宇看着她帮最小的女孩剥开糖纸,看着陈默的金属链缠上某个孩子的玩具车,帮他修好了卡住的轮子,突然觉得虎口的伤口不疼了。

时间锚最后闪了下光,在他掌心留下七角星的烙印,像枚永远不会褪色的勋章。

舷窗外,星舰缓缓驶离破碎的镜面囚笼。

林宇知道,那些被篡改的记忆、未愈的伤痕,永远不会真正消失,但此刻握着糖果的孩子们,背靠背站着的伙伴,还有前方永远亮着的星图坐标,已经给了他答案——所谓抗体,从来不是对抗谁的武器,是记得“为什么而活”的勇气。

舱壁的星渊文日志突然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在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字,像是谁用指尖的血写的:“生命不是筛选后的答卷,是每个选择拼凑的诗。”

林宇摸上去时,那行字突然化作光粒,融入他的血脉,温暖得像院长当年盖在他身上的旧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