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氛围一僵。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林扬?是那位林天骄吗?”
“是,也可以说不是。”
那叫萍儿的小姐鼻腔里冒出不屑冷哼,道:“爹,您没听说吗?永夜古路开启时,那林扬也去了,结果用下作手段抢夺天啸山庄羽公子的帝脉不说,还被人当场揭穿,帝脉都被抽了!要不是天机阁的镜云薇大人心善救他,他早就没命了!”
“这就是个沽名钓誉徒有其表的败类,也配叫天骄?要我说,真正的天骄,只有佛子大师!大师的帝脉,可是凭真本事自己结成的!”
说着,她的目光又痴痴地黏在了金佛子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仰慕。
“阿弥陀佛,萍儿小姐谬赞了,修行之路,终究是心性为先。林施主昔日虽有天资,却误入歧途,着实令人扼腕。”
金佛子侧首看向那僧人,道:“你且引那位施主在偏殿候着吧,待我为女施主除了疾患,再来见他。”
“这……”
那僧人一脸难色,还欲说话,却闻殿外一阵骚动。
随后,一名身披斗篷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仅是一瞬,整个大殿被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笼罩。
中年男子等人尽皆回头。
望着对方仅是一人,且修为不高,全都皱起了眉。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东天寺?太放肆了!”
萍儿率先发声,指着来人呵斥。
“你们又是谁?”来人淡淡看向几人。
“我们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听着,马上给我滚出去,若敢在此捣乱,坏了佛门清净,休怪我等不客气!”
萍儿语气威胁。
来人似乎懒得与他们纠缠,目光直接越过众人,落在金佛子身上,缓缓掀开兜帽:“金佛子,你应该认识我。”
金佛子微愣,做了个佛礼:“原来是牧施主,阿弥陀佛,施主,你杀孽太重,六根堕落,还望速速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杀孽太重?”牧渊摇了摇头:“我看你这东天寺的杀孽,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金佛子脸色骤变,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沉声道:“施主,佛门神圣,不容许你玷污,请你速速离开。”
“你拿了我徒弟的东西未还,我岂能走?”
“我取了你徒弟何物?”
“帝脉。”牧渊淡道。
“哈哈哈哈,这小子脑子坏了吧?”
“世人皆知,佛子的帝脉,乃他于古路中自行结成,何时成了你徒弟的东西了?”
众人发出一阵刺耳大笑。
“妖言惑众,满口胡言!”萍儿彻底恼了,抓着中年男子的胳膊撒娇道:“爹,您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佛子受辱?便帮帮大师吧!”
中年男子略显迟疑。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萍儿已经不耐烦地一挥手:“动手,给我打出去!”
几乎一瞬,一名修士从中年男子身旁冲出,瞬间跃向牧渊。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跪下!”
那修士一手探出,五指如钳,直扣牧渊脖梗。
可手尚未伸来,便被牧渊一把掐住!
随后发力。
咔嚓!
那只手腕被生生捏断,剧烈的疼痛令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砰!
牧渊顺势一脚,踹在那人的腹处。
其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破布袋,惨叫着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大殿一侧的铜铸香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