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身世大白(1 / 2)

黎明前的颍州城笼罩在薄雾中,急促的马蹄声踏碎寂静。

"八百里加急!太子殿下遇刺!

"

驿卒浑身是血,滚落马背时仍死死攥着染血的帛书。街边早点铺的王婆子吓得打翻了油锅,滚烫的油溅在墙上

"太子仁德

"的告示上,瞬间烧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听说是被毒箭射穿心脉,当场毙命...

"

"天爷啊!太子不是在皇城吗?怎会...

"

"昨夜丑时东宫起火,侍卫发现时殿下已经...

"

议论声如野火蔓延。辛久薇站在街角药铺的阴影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太子也是死在这个深秋,只是比现在晚了半月。而这一世,太子的死状——心脉被毒箭贯穿,与祁淮予在地宫中的死法如出一辙。

药铺伙计正往她包袱里塞青瓷瓶:

"姑娘要的'七日腐'解药都...

"

"换成鹤顶红。

"她突然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伙计手一抖,瓷瓶差点落地:

"这、这可是见血封喉的...

"

辛久薇将一锭金子按在柜台上:

"再加二两砒霜。

"

####**二、圣僧身世,满城哗然**

巳时三刻,灵隐寺的钟声震落满树秋叶。

钦差大臣手持明黄圣旨踏上山门时,围观百姓已将石阶挤得水泄不通。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拼命往前挤,把

"觉明大师佛法无边

"的幡旗都挤掉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萧珣即刻回京主持太子丧仪...

"

哗然声如潮水般炸开。

"觉明大师是皇子?!

"卖糖人的老刘头惊得摔了家伙什。

"难怪通晓兵法...

"绸缎庄的掌柜恍然大悟,

"去年他批注的《孙子兵法》...

"

"听说他母妃是二十年前瑶台...

"说书人突然噤声,被同伴死死捂住嘴。

辛久薇站在茶楼雅间的窗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山门走出。萧珣一身素白孝服,肩头箭伤未愈,在雪麻布下洇出暗红。他腰间除孝带外,还系着个鎏金香囊——正是那日温泉别院里装她铜钥匙的容器。

"殿下。

"柳鸦单膝跪地,

"辛府上下都说三小姐三日前就去匀城查账了。

"

萧珣抚过香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晨光中,辛久薇分明看到他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那是火场救她时留下的旧伤。

"启程。

"

当黑甲禁军护送的车驾消失在官道拐角时,辛久薇手中的茶盏

"咔

"地裂开一道细纹。

匀城的秋雨缠绵了整整三日。

辛久薇坐在临窗的厢房里,面前摊开的根本不是账本,而是一张标注着二皇子党羽的密图。窗外码头上,苦力们的议论声混着雨声飘进来。

"那书生包了整层舱房,银子撒得跟不要钱似的...

"

"半边脸都烂了还戴个银面具,咳嗽起来像破风箱...

"

"我搬行李时瞥见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

茶盏在她手中

"咔

"地彻底碎裂。滚烫的茶水混着血珠滴在密图上,将

"祁淮予

"三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是他!

她永远记得那个雨夜,祁淮予也是这样咳嗽着,将匕首捅进她心口。

"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