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瑶口中的玉面罗刹。”
阿朔的最后一句说得极轻。
但现今,徐栀的实力今非昔比,阿朔的轻言细语,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玉,玉面罗刹?”
徐栀眼角一抽,心口涌上了一丝气闷。
“阿栀,关键词不在罗刹,而在玉面上!”
阿司的嘲笑声很是放肆,且有越来越放肆的趋势。
“那我,那我真是谢她赐名了。”
徐栀让阿朔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村。
为了方便日常的生活,江婧舒与林溪云在徐栀留下的结界基础上,利用禁物,将它的范围拓展至了方圆百里。
这里的一些草屋,徐栀看了后都不免恍惚起来。
“宋瑶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徐栀见家家户户都已闭灯休息,也慢慢放低了声音。
阿朔像是巡逻的保镖似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同时,还注意着徐栀的动静。
“这样的,情况?”
阿朔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梦游,也就是她口中的夜游症。”
徐栀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这可是迷雾,就算是在大夏,她这样无意识的离家行为,也是很危险的。
“好像是在,一个多月以前。”
阿朔抖了抖软乎的三角毛绒耳朵,细细算了下时间,开口道。
“一个多月以前?”
徐栀皱了皱眉,这病还能突发不成。
“一个多月以前,正好是你陷入昏迷的时候。”
阿司见徐栀一直想不到关窍,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宋瑶是因为我才会突发梦游的?”
徐栀眼底划过一抹讶异。
宋瑶不是最讨厌我的嘛,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
她怎么会......
阿司还没开口,阿朔倒是自顾自地继续道。
“那天晚上,她跑到檐下偷听,当晚回来后,就这样了。”
徐栀没有吭声。
两人站定在一间屋舍前。
看着屋里黑黝黝的一片,徐栀还以为这次又要跑空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一道清冷却又带着疲累的声音从中传出。
“屋外是谁?”
“是我。”
徐栀伸手推开了门,抬眸看向屋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刺鼻的草药味道,夹杂其中的,还有浓厚的血腥气。
江婧舒脸色惨白的坐在桌前,抬手搭脉,为自己诊断。
她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徐栀,激动得瞬间站了起来。
“别动!你的伤口又裂了!”
身后,林溪云眉头紧锁,脸颊上布满了焦急的汗珠。
她在看见到徐栀时,眼底蓦得亮了起来,只是手上的动作仍旧未停。
“阿朔,你去守着宋瑶。
她这病,身边离不得人。”
狼族嗅觉灵敏,他早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但见屋里的几人似乎没有要用他的意思,便听话的转身离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
前些天我来的时候,大娘告诉我,你们全都不在这儿,而且还把大柱跟二牛都带走了。”
徐栀从怀中拿出瓷瓶,给江婧舒喂了一颗,转手接替了林溪云的动作。
江婧舒的肩膀,一看就是被利刃所伤。
而且对方定是下了死手,这伤口再深半寸,便能看见她的骨头了。
江婧舒本以为痛感会一阵一阵的传来,没想到,肩膀处只是传来了一阵酥麻的酸胀感。
不适感消退,连日来强撑着的精神,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林溪云灌了一大口水后,才慢慢开口道。
“我们刚从日本人圈里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