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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蛋传奇:畲山灵草护苍生(上卷)(2 / 2)

第三回 辨证施药疗沉疴 畲医初悟本草性

凤凰蛋现世,红山泉济世,畲族族人虽暂避瘴气之危,却仍有部分族人受瘴气余毒所扰,或缠绵难愈,或留下后遗症。盘老爹深知,仅靠红山泉水不足以根治百病,便决心探究凤凰蛋的药用之性。他采摘了几颗成熟的凤凰蛋,小心翼翼地剥开果皮,取出里面的果肉,果肉呈淡黄色,质地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先尝了一口,果肉酸中带苦,回味微甘,入喉后竟有清润之感,原本因连日操劳而干涩的咽喉,顿时舒适了许多。

盘老爹想起中医“性味归经”之说,酸能收敛,苦能泻火,甘能补中,此凤凰蛋酸苦甘兼具,想必有清热解毒、利咽化痰之效。恰逢族中一位老阿妈,因瘴气入肺,咳嗽不止,痰少黏稠,咽喉肿痛,声音嘶哑,已多日无法正常进食。盘老爹便取来几颗凤凰蛋,将果肉捣烂,加入少许红山泉水,调成糊状,让老阿妈缓缓服下。

老阿妈服下后,起初并无明显反应,可过了一个时辰,便觉咽喉清爽了许多,咳嗽也减轻了几分。盘老爹又让她每日服三次,连服三日。三日后,老阿妈咳嗽痊愈,咽喉肿痛消失,声音也恢复了清亮。盘老爹心中大喜,又将凤凰蛋的果壳晒干,研成粉末,尝试着用于外伤。族中一位后生狩猎时被野兽抓伤,伤口较深,血流不止,还伴有红肿发热之象。盘老爹将凤凰蛋壳粉末撒在伤口上,再用凤凰蛋的茎叶捣烂,敷在伤口外围。

没想到,次日查看时,伤口已止血结痂,红肿也消退了不少。后生说,敷上后伤口便不再疼痛,反而有清凉之感。盘老爹由此推断,凤凰蛋壳能止血收敛,茎叶则有清热解毒、散瘀消肿之效。他又想起中医“辨证施治”的原则,不同病症,用法用量各不相同,便开始根据族人的病情,尝试不同的配伍与用法。

族中一名小儿,因误食生冷之物,又受瘴气影响,患上了“小儿惊风”,表现为高热惊厥,四肢抽搐,牙关紧闭。盘老爹记得中医有“痰热惊风”之说,便取凤凰蛋果肉,搭配少量清热化痰的鱼腥草,捣烂后取汁,用竹管滴入小儿口中。同时,他又将凤凰蛋的茎叶煮水,擦拭小儿的额头、颈部、腋下等部位,进行物理降温。不出两个时辰,小儿的高热便退了,抽搐也停止了,渐渐苏醒过来。

另一位族人,因瘴气湿毒侵入肌肤,患上了湿疹,皮肤瘙痒难忍,抓挠后溃烂流脓。盘老爹便用凤凰蛋的茎叶煮水,让其清洗患处,再将凤凰蛋果肉捣烂,加入适量的炉甘石粉末,调成药膏,涂抹在溃烂处。每日清洗涂抹,不出五日,患处便结痂愈合,瘙痒之感也消失了。

通过一次次的实践,盘老爹渐渐摸清了凤凰蛋的药性:其果实性味酸、苦,凉,归肺、肝经,能清热解毒、利咽化痰、生津止渴;茎叶性味苦、辛,凉,归心、肝经,能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凉血止血;果壳性味酸、涩,平,归胃、大肠经,能收敛止血、涩肠止泻。他将这些经验口传心授给族中几个聪慧的后生,让他们一同学习探究凤凰蛋的药用之法。

第四回 竹哨清音唤灵性 药农奇遇证奇效

盘老爹探究凤凰蛋药性的同时,族中的药农们也开始每日上山采摘凤凰蛋,以备族人不时之需。可采摘一段时间后,药农们发现,有些凤凰蛋的药效似乎更强,而有些则稍弱。有一位名叫雷阿木的年轻药农,心思细腻,他发现,当他在采摘时,若对着凤凰蛋吹奏畲族特有的“凤凰调”,采摘下来的凤凰蛋,药效竟会明显增强。

雷阿木自幼便会吹竹哨,凤凰调更是吹得婉转悠扬。一次,他在深山采摘凤凰蛋时,恰逢族中一位长者因跌打损伤,导致腿部骨折,疼痛难忍,无法行走。雷阿木便采摘了几颗凤凰蛋,又挖了些接骨木,准备为长者治疗。他一边吹奏凤凰调,一边采摘凤凰蛋的茎叶,心中默念着凤凰始祖的庇佑。

他将凤凰蛋的茎叶捣烂,加入少量红山泉水,调成药膏,敷在长者的骨折处,再用杉树皮固定。而后,他又让长者服下凤凰蛋的果肉,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令人惊奇的是,长者服下后不久,疼痛便明显减轻,三日之后,肿胀消退,一周后竟能勉强站立行走。而以往,族人骨折后,即便用同样的方法治疗,也需半月以上才能好转。

雷阿木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盘老爹,盘老爹起初并不相信,便亲自跟随雷阿木上山采摘。雷阿木在采摘时吹奏凤凰调,盘老爹则在一旁观察,发现吹奏时,凤凰蛋的叶片会微微颤动,果实也似乎更显莹润。他们将吹奏后采摘的凤凰蛋与未吹奏采摘的凤凰蛋分别用于治疗,结果正如雷阿木所说,吹奏后采摘的凤凰蛋,药效确实更强。

盘老爹沉思良久,想起凤凰蛋乃凤凰始祖所化,凤凰调是畲族祭祀凤凰的曲调,或许这曲调能唤醒凤凰蛋的灵性,使其药效倍增。他便让族中所有药农,采摘凤凰蛋时都要吹奏凤凰调,以祈求凤凰始祖庇佑,让灵草发挥最大的药效。

此事传开后,畲族族人对凤凰蛋更添敬畏之心。每年三月三“乌饭节”,族人都会举行庄重的祭祀仪式,将凤凰蛋的果实捣烂,染红糯米,制成“凤凰饭”供奉祖先与凤凰始祖。祭祀时,族中的乐师会吹奏凤凰调,舞者则身着凤凰图腾的服饰,翩翩起舞,以表达对凤凰始祖的感恩与敬仰。

盘老爹则在祭祀之后,将一年来凤凰蛋的药用经验整理归纳,口传给族中的年轻人。他常说:“凤凰蛋乃天地灵物,凤凰始祖所赐,其药用之性,需在实践中不断体悟。我们畲族没有文字,这些经验只能口传心授,代代相传,方能不负凤凰始祖的庇佑,护我畲族子孙安康。”这便是畲族民间“实践先于文献”的开端,凤凰蛋的药用智慧,在畲山之中,以口传心授的方式,渐渐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