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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道铃音:包铃子济世秘闻(上卷)(2 / 2)

走出瘴谷后,队伍来到了一个叫“勐腊寨”的滇南村落。村子坐落在山脚下,周围种满了茶树,可往日该热闹的村口,此刻却静悄悄的,连狗吠声都没有。程砚秋正疑惑,就见一个穿着蓝布衫的村民拄着拐杖走过来,脸色蜡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

“老乡,村里怎么这么静?”程砚秋上前问道。村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别提了,这阵子村里闹‘瘴咳’,老人小孩都咳得厉害,有的还喘不上气,请了好几个郎中都不管用。”叶郎中听到“瘴咳”,赶紧走过去,问村民:“咳嗽的时候是不是痰多,颜色发白,还觉得胸口发闷?”村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您怎么知道?”叶郎中皱了皱眉:“这是瘴气伤了肺,肺主宣发肃降,瘴气里的湿浊堵在肺里,肺气不通,就咳个不停,这叫‘肺湿壅滞证’。”

程砚秋提议去村里看看,叶郎中点头同意,带着药箱和剩下的包铃子跟着村民进了村。村里的土屋大多关着门,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让人心里发紧。来到村长家,就见村长的小孙子躺在床上,小脸憋得通红,每咳一次,肩膀就剧烈地耸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鸣声。村长的媳妇坐在床边抹眼泪:“已经咳了三天了,吃了药也没用,再这样下去,孩子的肺都要咳坏了……”

叶郎中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听了听他的胸口,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包铃子,套在孩子的拇指上,又从村里的茶树上摘了几片新鲜的茶叶,和着包铃子的果肉捣成泥,敷在孩子的胸口。“孩子年纪小,不能多吃药,用外敷的法子更稳妥。”叶郎中解释道,“茶叶能清热,包铃子的果肉能燥湿,敷在胸口,药力能透过皮肤进到肺里,帮着肺把湿浊排出来。再套上包铃子护着拇指,不让外面的瘴气再伤肺。”

村长半信半疑,可没过多久,孩子的咳嗽声就轻了些,呼吸也顺畅了。叶郎中又教村民用当地的鱼腥草和包铃子煮水喝:“鱼腥草能清肺热,包铃子能祛瘴湿,两者搭配,正好治这瘴咳。”村民们照着做,没过两天,村里的咳嗽声就少了,村长特意带着自家种的普洱茶来感谢,握着叶郎中的手说:“您这法子比城里的郎中管用多了,要是早知道这红果子能治病,村里也不会遭这么多罪。”

叶郎中接过茶,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法子,是山里人一代代传下来的。很多治病的好法子,都藏在生活里,只是没人把它写下来罢了。”程砚秋听着,默默把“包铃子配鱼腥草治瘴咳”记在日志上,他忽然明白,所谓的“智慧”,从来不是书本上的文字,而是人们在与自然相处时,一点点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就像这包铃子,它生在瘴地,却成了瘴地里的救命草。

第四卷·瘴母拦路 铃阵破险

队伍离普洱越来越近,可走在一片叫“黑松林”的地方时,却遇到了麻烦。这里的空气比之前的瘴谷更浑浊,泛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连骡马都不肯往前走,不停地甩着尾巴,鼻子里喷着粗气。

“不对劲,这里的瘴气比之前的都重。”叶郎中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片艾草,点燃后放在鼻下,可艾草的香气很快就被瘴气盖过了。他刚想说话,就见前方的雾气里忽然滚过来一团黑色的瘴气,像个巨大的棉花球,所到之处,树叶都迅速枯萎,落在地上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是瘴母!”随行的向导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老人们说,瘴母是瘴气聚成的精怪,碰到的人没有能活下来的!”伙计们吓得往后退,有的甚至想掉头往回走,程砚秋也慌了,可看着叶郎中沉稳的眼神,又定了定神:“叶伯,咱们有包铃子,一定有办法的!”

叶郎中盯着那团瘴母,沉思片刻后说:“瘴母是浊邪之聚,最畏正气。咱们得用包铃子布个‘护表阵’,护住每个人的正气,再用艾草驱瘴,才能破它。”他让伙计们把剩下的包铃子都拿出来,每人套上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拇指属肺经,食指属大肠经,肺与大肠相表里,套住这两指,既能护住肺气,又能让湿浊从大肠排出,表里兼顾,正气才能守住。”

伙计们赶紧照做,叶郎中又让大家围成一个圆圈,骡马放在中间,然后把所有的艾草都点燃,撒在圆圈周围,艾草的浓烟升起,与瘴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音。可瘴母的力量实在太强,浓烟很快就被瘴气压了下去,有几个伙计没站稳,吸入了些瘴气,顿时头晕目眩,倒在地上。

“不好,得用包铃子的汁增强药力!”叶郎中大喊着,让程砚秋把包铃子的汁挤在碗里,兑上白酒,给倒在地上的伙计灌下去,又把剩下的汁液洒在艾草上。白酒能温通经络,让包铃子的药力更快地散开,果然,洒了汁液的艾草重新燃起浓烟,这一次,浓烟像有了力气,竟然把瘴母逼退了几分。

“大家守住阵形,别乱!”程砚秋喊道,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包铃子,忽然觉得一股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原本慌乱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叶郎中一边往艾草上洒包铃子汁,一边念着:“肺主一身之气,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渐渐地,伙计们也镇定下来,围成的圆圈越来越稳,包铃子的气息与艾草的浓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瘴母见攻不进来,在雾气里翻滚着,发出刺耳的嘶鸣,可无论它怎么冲撞,都破不了那道屏障。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瘴母的颜色渐渐变浅,最后像水汽一样消散在空气里。伙计们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手指上的包铃子,眼里满是感激——刚才如果不是这小小的果实,他们恐怕都成了瘴母的养料。

叶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散掉的瘴气说:“这瘴母虽凶,可也怕咱们的‘正气阵’。包铃子护住了咱们的表,艾草驱了瘴,再加上大家心齐,正气足,自然能破它。”程砚秋走过来,看着地上枯萎的树叶,又看了看手指上的包铃子,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商道即人道”——做买卖要讲诚信,走险路要靠智慧,而这智慧,往往就藏在身边不起眼的东西里,比如这颗从徽州带来的红萼果实,它没有被写进医书,却在茶马古道上,救了一队人的性命。

当晚扎营时,程砚秋在日志上写下:“包铃子,徽州野果,套指可防瘴,配艾草可驱瘴母,实乃济世之品。其用虽未载于文献,然实践之效,远胜笔墨。”写完后,他抬头望向星空,星光落在手指的包铃子上,像一颗小小的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还有几天,他们就能到达普洱,而这颗包铃子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