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境的百姓呢？”杨辰皱眉，“就放任他们被虚无之风吞噬？”
“百姓可以迁走啊。”青州牧摊手，“九州这么大，迁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迁？”杨辰站起身，袖袋里的锦囊被捏得变形，“从传讯到现在，虚无之风已经扩散了五十里，你告诉我怎么迁？让百姓用脚跑过被吞噬的灵脉节点吗？”
议事堂里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秦峰适时敲了敲案几：“杨大人稍安勿躁。太史令，您当年参与过封印，可有办法？”
太史令沉吟片刻：“办法有两个。一是用‘镇魂木’搭建隔离阵，这种木头只在西境的迷雾森林里有，而且要百年以上的老木。二是找到‘风眼’，虚无之风看似无迹，实则有个核心，只要毁掉风眼，就能让风势减弱。”
“镇魂木我去取！”杨辰立刻接话，“迷雾森林我熟，三天内能带回足够的木料。”
青州牧嗤笑：“年轻人就是冲动，迷雾森林里的‘幻雾’能让人迷失心智，你确定能活着回来？”
“总比坐着等死强。”杨辰看向秦峰，“请统领调一队玄铁卫配合，我现在就出发。”
秦峰点头：“准了。玄铁卫第三营跟杨大人走，武器和补给已经备好。”他又看向众人，“剩下的人留下制定迁移方案，务必在三天内拿出章程，谁要是敢拖延，按军法处置。”
杨辰转身往外走，经过太史令身边时，老者突然低声说：“幻雾怕极阳之物，你袖袋里的安神草混着点硫磺粉，或许能用。”
他脚步一顿，回头拱手：“谢前辈提醒。”
太史令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议事堂外，玄铁卫第三营已经列队待命，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沈清辞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飞舟旁，手里提着个鼓鼓的包袱。
“给你的。”她把包袱递过来，“里面有硫磺粉，还有我新炼的解毒丹，迷雾森林里毒虫多。”她踮起脚，往他领口塞了个小小的暖阳符，“这个能驱幻雾，记得贴身放着。”
飞舟的铜铃再次响起，杨辰接过包袱扛在肩上，转身跳上甲板。玄铁卫们齐声行礼，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
“出发！”
飞舟冲破云层的瞬间，杨辰回头望了一眼，沈清辞还站在原地，晨风吹起她的衣袂，像一面小小的旗。他握紧领口的暖阳符，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这趟，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