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璟并未察觉出不对劲。将剩下的两份草药分别分给了顾南枝跟沈松月。
顾南枝大大方方地接过,“谢谢陆律。”
沈松月略有几分娇羞,“谢谢闻璟。”
温棠低头,看着手里的三株野薄荷。
目光复杂。
她曾满心满眼的喜欢过一个人。
自然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她刚刚,心跳加速......
肾上激素飙升。
很显然,那一瞬间,那一刻。
她的心是为陆闻璟而跳动的。
只是温棠不知道。
她方才的心跳,是陆闻璟的刻意为之。
江子真两手空空,他不甘落后,“璟,我也被咬了。”
他指了指脑门正中心的大红包,嚷嚷着,“我没有野薄荷涂吗?”
陆闻璟冷冷的看着他,“别挡道。”
“哦......”
江子真扁了扁嘴,默默的挠了挠脑门,不再吭声,心底里却暗暗嘀咕个不停。
“见色忘义的家伙。”
对温棠就和颜悦色的,语调轻缓。
对他呢?
硬邦邦,跟个冰块似的。
到底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脑门实在痒得厉害,江子真到处乱瞄,却怎么也看不到野薄荷的踪迹。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杂草就是杂草。
江子真没看到。
自己千寻万寻的野薄荷,方圆十米之内的最后一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顾南枝嘴角抽搐了两下,“江大少爷,你......”
距离有些远,江子真没听清,他往前几步,“什么?”
“没什么。”
顾南枝亲眼看着他将那株野薄荷踩在了脚下,碾进了泥泞里。
她当即将想要提醒的话语咽回喉咙里。
算了。
有些人注定是要自作自受的。
顾南枝将手里的为数不多的野薄荷捂紧,直接忽视了江子真殷切的视线,将其碾碎涂在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
她都不够涂,才不要将野薄荷分给给她招惹来这一身包的罪魁祸首。
江子真只好将视线转移到沈松月手上的野薄荷上。
他眼泪婆娑,尽显可怜姿态,“松月,你看看我这脑门这个大包,你真忍心看我破相吗?”
沈松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血。
“为什么不忍心?”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呢,直接当着江子真的面将野薄荷碾碎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