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夫君不怪我了?”
“你何错之有?都是我的错。”他双臂用力,箍紧了她的腰肢。
就像溺在江海之中,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抬起脸,双眼润泽,他借着月光望着她的双眸,“蛮蛮,此后不要隐瞒我,不要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云清婳郑重地点头,“只要夫君不负我,我定不会隐瞒您、离开您。”
裴墨染蹙眉,他不喜欢蛮蛮提出的“条件交换”。
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点头,“好。”
他怒了一下午,劈砍了一下午,也疯了一下午,滴水未进,这会儿闻到云清婳身上的馨香,有些口干舌燥。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就要吻上去。
她娇啼了一声,连忙躲闪。
“你再多哄哄我不行吗?”他的语气埋怨,却能听出一丝丝祈求。
云清婳轻笑,她捧着他的脸,唇瓣落在他的额头上,“回寝殿了,我再哄您。”
裴墨染的心神荡漾,他捉住她的手,急吼吼赶回了玄音阁。
贴身太监、封乾都傻了眼。
云侧妃也太厉害了,居然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王爷。
……
最终云清婳也没有哄成裴墨染。
昨晚二人闹得太凶,云清婳身子还未恢复。
她身子不爽,裴墨染的身子更是惨不忍睹,后背跟肩膀、胳膊上全是指甲划出来的抓痕。
红烛摇晃,二人暖帐的嫣色纱绡被拉拢。
二人相拥而眠,云清婳的手搭在男人的窄腰上。
裴墨染缄默不语,他不想聊赵婉宁的事。
云清婳也明白,作为一个拥有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的人,他怎愿在女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屈辱?
“夫君,皇后娘娘又催了。”她冷不丁出声。
裴墨染的脸色黯淡,“你真是可气!又把我往旁人身边推?”
她的眸中氤氲着水光,“若是再没有姬妾怀孕,又有人要进府了。”
他厌恶不已,后宅的女人整日勾心斗角,没一个安分的。
特别是看清了赵婉宁后,他对后宅之争深恶痛绝。
再进来人,蛮蛮腹背受敌不说,他也烦。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不急。”
裴墨染是有私心的,他想让蛮蛮先怀上长子。
免得其他女人越到她前面。
“夫君,那个孩子怎么处置?”她怯生生地问。
裴墨染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
这个孩子是他耻辱的象征!
若是被睿王一党知道,他的脊梁骨都会被戳烂,父皇一定也会大发雷霆。
“你想如何?”他反问。
云清婳道:“不如养在庄子上?稚子无辜,却也不能放过,免得此事传出去败坏肃王的名声。”
他对她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办。”
……
翌日,裴墨染便悄无声息地拿了一瓶药给万嬷嬷。
万嬷嬷的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像是意料之中,“王爷放心,最多三年,王妃便会香消玉殒。”
他冷冷地颔首。
夺嫡的路上,他不容存在一个阻碍!
……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白日便去北镇抚司查案,深夜回府,例行公事般将妾室依次临幸了一轮。
其中,沈沁最为得宠。
魏娴、崔夫人无宠。
崔夫人被冷落惯了,暂且没闹出幺蛾子。
反而是魏娴先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