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不顾秦源的呼喊,从容离开这个地方。
车子在行驶出小区不久后,和薛晚的车子擦肩而过。
“妈妈,那好像是薛晚的车。”黎璟指着跟他们背道而驰的车子道。
秦夭夭目不斜视,把他的头掰回来,“是谁都跟我们没关系,把头转回来,小心扭到脖子。”
黎璟抬头看淡定得不行的亲妈,纠结开口,“妈妈,你不难过吗?”
秦夭夭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难过?”
“曾经被外公放弃,赶出秦家。”
秦夭夭闻言轻笑,经历这些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难过?
对黎璟,却不能这样讲,“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把自己锻炼得足够强大,没有多少事情能够再伤到我。”
黎璟注视着亲妈平静的双眼,抿抿唇,感觉自己懂了。
亲妈这是伤口已经被磨出老茧,形成厚厚的防护层,轻易不会再感知到疼痛了。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亲妈身上总有种疏离感,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
原来是因为曾经伤得太深。
老登真的不做人,他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决定,以后给他的养老钱再减两百。
…………
薛晚被薛莲的一个电话匆匆叫到他们现在的住处。
看到薛莲的惨状,薛晚两步跑到薛莲的身边,“妈,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的?”
就算家里破产被清算,她都没看到自己妈妈这么狼狈过。
那红肿的脸颊和散乱的头发,看得她心疼。
“晚晚。”见到女儿过来,薛莲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委屈的眼泪顺着眼眶就滑落下来。
“晚晚,你再来晚点,妈妈就要被人打死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手打你的?报警了吗?”薛晚扶着薛莲站起来。
“姐姐,是隔壁的老太婆和她的孙子,他们打妈妈,还打我。”秦丰哭着告状。
薛晚去看秦丰,在他身上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转而问道:“爸呢?爸去哪儿了?他就这样看着你们挨打吗?”
听她提起爸爸,秦丰更加委屈了,“爸爸不管我们了,把我们关在门外。”
“爸他怎么能这样?”薛晚听得生气不已,“我去找爸理论去。”
说着,她就想去敲门,薛莲手快的拦住她,“晚晚,你别去找他了,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求得秦夭夭的原谅,恨不得追着秦夭夭跑,不会管我们母子的。”
“秦夭夭?她回来了?”薛晚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秦夭夭的消息。
自从八月份她去Y省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秦夭夭。
她设计源丰破产,都没出现过。
现在听到她的名字,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