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闻言一怔,娲皇血写就的符箓悬在半空微微发颤。她忽然抬手按向心口,一缕破碎的记忆闪过——娲皇宫星图中,某颗黯淡的星辰正与长城基底的黑渊裂缝重合。
“是界外。”她瞳孔骤缩,“黑渊在借助文脉反向打通高维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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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王的第三次重生比前两次更快。甲壳上浮现玉帝恶念的虚影,腐蚀黑潮化作遮天巨掌拍向三人。张玄扯开衣襟,胸口的封天阵纹路亮如烙铁:“扣肉,送我去长城基底!”
“你疯了?现在的肉身承受不住时空跃迁——”扣肉的抗议被陈丽斩断。她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虚空画出娲皇补天纹:“我护他心脉,你定位坐标!”
银发少年骂了句方言,双手结印的刹那,三人周身的空间如琉璃般碎裂。再睁眼时已置身长城地底——蠕动的黑渊符文像血管般爬满岩壁,中央悬浮的腐化星核正将圣贤铭文转化为腥臭的黏液。
“果然是它在污染文脉……”张玄的阵纹已蔓延至脖颈。他反手握住混沌青莲根须,嘶吼道:“封天阵,开!”
未成形的阵图强行展开,文气锁链与黑渊符文绞杀成一团。陈丽的补天纹化作金网笼罩星核,扣肉则撕开时空裂缝将腐蚀能量导入虚无。虫王的咆哮从头顶传来,整个地穴开始崩塌。
“撑住!”张玄的皮肤寸寸龟裂,却咧开染血的嘴角:“给小爷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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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炸裂的强光吞没了所有声音。
当张玄再度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逍遥界残破的屏障上。三重天的裂痕勉强被金网修补,而诸子长城的方向传来连绵不绝的崩塌声。他艰难转头,看见扣肉正用时空之力将陈丽护在光罩中,少年银发沾满血污,嘴上仍不饶人:“下次玩命前能不能先买棺材?小爷的毛都焦了!”
陈丽苍白着脸轻笑,忽然指向远方。孔子圣像的虚影已淡如薄雾,双目血泪化作光点飘向逍遥界核心。最后一缕神念随风传入张玄耳中,如叹息,如警示:
“劫在界外……速归娲皇……”
扣肉突然竖起耳朵。他抬手接住一片崩落的城墙碎屑,其上《春秋》残篇正在消散,唯余半句染血的字迹——
**诸圣夺天,自囚三十六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