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默的回答，侍女并不意外。
她不疾不徐道，“如果是一份已经激活神性的传承呢？”
陈默立马变脸，“签契约。”
“我这种状态签不了契约，不过您可以带历代神子的尸体来当面交换，如何？”
陈默没说话，眼神闪烁。
他在思考杀掉对方，爆出神性的几率有多大。
既然对方是二阶段boSS，那按照副本规则，死后一定会掉落物品。
能不能掉落出神性？
要不要赌这个机率？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静谧诡异的气氛在两人间发酵。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大门微不可察的关闭一丝。
“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默最终还是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
毕竟杀侍女也是杀，杀道盟的人也是杀。
实在不行再杀鸡取卵罢了。
“那真正的神子在哪儿？”
“永眠镇。”
门后漂浮出一块徽章，“这是永眠之证的仿制品，可以助您偷渡进入永眠镇。”
“那真品呢？”
“按照副本规则，需要杀掉我。”
陈默起身，一顶黑色高顶帽出现在手中。
“历代神子的身体在哪儿？”
“道盟地下。”
大门后再次飞出一件物品，“这算作我个人的一点谢礼。”
“感谢您出手相助。”
陈默接过物品，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不知名碎片。
接触碎片的瞬间，物品栏最底层的至臻神器龙神之枪自动出现，碎片自动融合在其缺口处。
而后再次沉寂。
陈默捡起龙神之枪，并没看出什么不同。
侍女并没有纠结龙神之枪的事，仿佛早已经知道它的存在，
“神社全员任您差遣。”
陈默点头，戴上高顶帽后消失不见。
原地出现一只史莱姆，呆萌的看向周围，嘴里还塞着一撮青草。
史莱姆：“(???)”
随后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冒着寒气的冰块中，侍女微微睁开眼眸，叠在胸前的掌心中露出一枚狗尾草戒指。
草叶嫩绿，还带着泥点。
仿佛刚从路边拔出来的一样。
侍女小心抚摸戒指，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
血月峡谷。
6张手术台摆在试验区。
教授背后伸出一对机械手，一人做两床基因改造。
一旦发现有排斥反应就将其捏死丢给生命巨树。
成功者则丢给维纶“附魔”。
四名大发明家一人一台，速度不去比教授快，但也相差不多。
整个过程宛如流水线，平均两三分钟就能完成一个改造体。
维纶身边的史莱姆突然消失，陈默面色凝重的出现。
帽子戏法这张专属技能固化而来的卡牌，相比于其他魔法卡，和牌师更加适配。
他收起暂时不能再次使用的帽子戏法，脑海中不断回放和侍女的交流过程。
侍女说谎了。
但他不知道是哪句。
唯一可信的是对方确实是病毒老者派来的。
或者说是在永眠国度还是副本时派来的。
目的不言而喻，就他的神子孙子。
可惜失败了。
这一点就不如高医生。
人家不仅在神殿眼皮子底下开出一块隐藏区域用来复活女儿。
最后还带女儿脱离了副本的规则钳制。
手段之高，陈默至今没想明白对方如何做到的。
不过神社的人确实是助力就对了。
他问向维纶，“进度怎么样了？”
维纶暂时封闭对方听觉道，
“成功101个人，以现在的增强幅度，两三天后这具身体就得报废。”
“也不知道寿元消耗完，还能不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