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公主颓败沮丧,心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方其实心知肚明,不过是拿来讥讽她罢了。
你虽然在大泽国做客,还有联姻促进邦交和平的意愿,但是你选了不该选的人,为此你想借着东扶国的强势船队对皇帝和我施压,但你作为外宾不能这样做,所以你没有悬挂旗帜,为自己留后路,既然如此,我也就完全当做敌情处理了,不会给一丝的情面和余地。
刚才那一番眼花缭乱的单方面碾压,把灵毓的自尊心也砸了个稀巴烂。
她才清楚,在乔镰儿的面前,她几乎没有张狂的资本,完全是被压着打。
乔镰儿到这里也不过短短数日,就使局面彻底逆转,这就是为什么大泽国皇帝对她委以重任,而且带着几分敬重。
可天下最出彩的女子明明是她灵毓才是,这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赞誉。
她怎么能接受别人比自己强。
输了,但她不想承认,也不想认命!
大泽国的船只追去,又打沉了上百艘船,东扶国的战船队逃离成功的,只有三百艘。
可以说是趾高气扬而来,落花流水而去。
打了一场大胜仗,这边的欢呼声,擂鼓声,久经不停,大泽国的旗帜在半空挥舞飘动。
原来势如破竹的大胜,是这样的感觉。
这边没有一个士兵伤亡,没有一艘战船被击沉。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镇国公主千岁!”立刻响起了齐齐的应和。
乔镰儿耳朵都要震麻,她抬手止住了将士们。
“我将采购美酒肥羊,今天将士们就大喝一场庆功,不醉不休。”
“多谢镇国公主。”
严总督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这就向京城送一份急递,向皇上告捷,顺便表奏镇国公主的功劳。”
乔镰儿道:“严总督,这些火炮还达不到我的要求,要严格按照图纸上来才是,现在时间多了,可以追求精益求精。”
“我再设计几个战船样式,有的速度快,有的抗击打,投入海战中,颇有用处。”
“一切遵照镇国公主的吩咐。”
和这里的将士们痛饮一场,又给出了船只设计图纸,以及一大叠这段时间做的详细规划,包括训练方式,阵法,部署,其他兵器改良,更有效果的海面风向和位置判断,以及克服新兵海上训练不适更有用的药方,还有东扶国的一些海军机密资料等,乔镰儿准备回京城。
她可以向皇上递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灵毓公主已经提前出发去京城,在一处路段,她勒住马匹,停了下来。
“这里是他们回京的必经之路吧。”
“去京城一般都走这条路。”野利回答。
灵毓公主想到那些炮火,眼里浮起一抹暗黑,手背上因用力而青筋爆出。
“乔镰儿要去皇帝面前领功,很快会出发,我们在这里埋上炸药,让她也体验到,我方士兵的痛苦。”
一个人她比不过怎么办,那就让她从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