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天竺,提到“梵陀罗上师”,没人不哆嗦。
信徒堆成山,但真能称得上“狂热”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什么叫狂热?
就是信得骨头里都发亮——这辈子只认一个神,房子、存款、老婆、孩子、命,全是神的。
你敢说半句不信,他能直接把你拖去神庙门口烧了。
每个狂信徒,对神庙来说,都是活着的金矿。
阮晨光有四千七百多万信徒,可狂热的,不到两千。
多稀有?比中彩票还难。
而这七个,不只是疯,还个个是能人。
兰维尔辛格,婆罗门出身,代码神童,现在梵陀罗神庙那个APP,从架构到后台全是他一个人撑着,一天上线三次,还从没崩过。
达尔门德拉,35岁,手里攥着六十亿卢比的公司,说捐就捐,当天就写了转让书:“上师是我爹,神庙是我家,公司归他,命归他。”
萨尔曼汗更狠,阿姆特邦副部长,手握公章能批地批钱。
为表忠心,直接把一半家当塞进神庙账户,连他手底下的工程队,都免费帮神庙盖了三座新庙。
这种又疯又牛的,阮晨光哪能放过?不传功,还留着过年?
他把法门一送,淡淡说:“回去好好练。
能不能跨进那道门,是福是劫,看你们自己造化。”
“是!上师!”
十个人弯腰退下,背影都像被镀了金。
阮晨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扯,笑得像猫看见了耗子。
现在,总共有二十三个人在练这套法。
全是他的人体试验品。
到底谁能成?
他等得心里发痒。
北方邦。
天竺最穷的穷地方,一亿多人挤在黄土里,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一千美刀。
阿格拉,一个连地图都懒得标名字的小村。
嘉娃拉·阿迪卡里,一天活干完,揣着几个Thekua——那种用全麦面、酥油、糖、椰丝、茴香炸出来的甜点——回了家。
这玩意儿平时她连闻都不敢闻,太贵了。
今天发了工资,她咬牙,买五个。
她二十一,大学刚毕业,进了家棉纺厂,每天在嗡嗡的机器堆里熬到深夜。
她是刹帝利,高个儿、白皮肤,村里人私底下都说:“这姑娘,要是投个好胎,早该嫁进豪门了。”
可天竺这鬼地方——
嫁女儿,不光没彩礼,还得倒贴一大笔。
嫁妆少?人家直接翻脸不认人。
没嫁妆?连门都别想进。
媒体扒过,一个姑娘出嫁,家里七成家产都得砸进去。
嘉娃拉有仨妹妹,一个弟弟,还有个常年躺在床上咳血的老娘。
家里连米都快揭不开锅,哪来的嫁妆?
她从来没想过嫁人。
她想的,就一件事:怎么多赚点钱,让家里人别饿着。
“姐回来啦!”
“姐!你手里是什么?”
“是糖饼吗?是不是糖饼?!”
门一开,三个小的全扑上来,抢鞋的、夺包的、抱住她腿不肯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