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眼下都赚着钱,但不多。
种地嘛,自古以来就是慢工出细活,想靠一亩三分地发大财?门儿都没有。
可他买地,本来就不图这个。
一部分,是用来养那些离开金宫的侍女。
她们不种田、不挑担、不卖身,就在庄园里摘果子、修花圃、管库房,日子清闲,脸有光,月俸还高。
不少人走的时候,抱着行李哭着说:“再也不想回金宫了——这儿才是人过的日子。”
金融公司那边,倒是日进斗金。
阮晨光偶尔提点两句,手下就照着办,每月几千万卢比的利润,稳得像月圆之夜的牛粪——又大又圆还烫屁股。
但他真正的大金矿,是那个APP。
每天,成千上万的信徒半夜醒来,摸着黑,点开APP,点一下“捐赠”,金额从五十卢比到一万,哗啦啦地砸进来。
钱多到什么地步?APP的捐款总额,已经飙过二十一亿美元。
阮晨光瞅了眼数字,都愣了两秒。
这地方,简直是为神棍量身定做的天堂。
以前,要骗钱,还得搞庙会、办斋饭、喊口号、磕头求布施。
现在?啥都不用干,躺着收钱。
连催都不用催,信徒自己排着队往里送。
钱来得太快,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钱有了,怎么花?
特丽莎他们早吵翻了天:买地!扩建神庙!在全国盖一百座分庙!把梵陀罗的威名,插遍每个角落!
阮晨光听了就笑。
想建?那就建呗。
他懒得管。
钱是花不完的,庙是盖不完的,人心是填不满的。
你们乐意造,我就乐意看。
他最后看了一眼工地。
原计划建一年多,结果十万信徒自发扛砖背瓦,连小孩都拎着泥桶上阵。
主体早就完工,宫殿、住处、经堂,全都落成,只剩些收尾的小活。
新神庙耸在山巅,百米高,红得刺眼,十几公里外都能看见,像插在天边的一把血剑。
天竺人最爱绿,原本打算刷成绿色,看着祥和。
可阮晨光一句话:“绿?那叫菜园子。
神庙,得红。”
红,是血,是火,是命,是信徒眼里的敬畏。
地下密室里,血肉分身泡在浓稠的药汤里,浑身冒泡,筋骨都在轻响。
筑基之后,普通药材对他没用了。
他索性全扔给分身。
这分身,简直就是开挂。
药水一泡,修为噌噌往上涨。
短短时间,从零起步,一口气冲到了炼气一层。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等这分身再强点,是不是能替我去上香?
炼气一层?听起来是低得掉渣的境界,但在这地方,那可真叫一拳能打飞十个练武的。
翟云中那种靠药丸硬堆出来的高手,在阮晨光眼里,跟纸糊的没区别,一碰就碎。
关键是,这分身体内藏着阮晨光的一缕魂念——那玩意儿可不简单,轻飘飘一扫,就能把人催眠到怀疑人生。
甭管你多牛,多能打,只要眼神对上,意识当场就断片儿。
敌人连自己怎么栽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