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那天在郑好面馆我们也没说几句话,好歹我们同事一场,我今天得空来和你拉拉话儿。”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有的是钱,我现在属于没人管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你还是回家陪你婆姨吧,长年不着家,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陈子文不领情,连门也不让进,高加林吃了闭门羹,“行,陈厂长,面粉和菜留下,该过年了乡下也没有别的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东西你拿走,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涵养再好的高加林发火了,“陈厂长,我跟你无冤无仇,一心好意来看你,算我错了,不过我高加林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你要是不稀罕,就扔掉马路沟里。”
高加林走后,陈子文呆呆的站在门口,自己原来不想说这些话的,可是不知怎样鬼使神差说了出来,他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
他害怕和高加林接触,万一哪天喝高了说漏了嘴,把以前的脏事说出来。郑少甫的死对他刺激很大,总的来说郑家父子对他真的很好,他一直走不出阴影。
一辆上海牌轿车停在了门口,涂玉秋从车上下来,穿着打扮就像港台的贵妇,穿着高筒皮靴,嘎吱嘎吱走到门口,还没来的及关门的陈子文马上就要关门,涂玉秋一脚跺在门上,门反弹回去差点把陈子文碰倒。
“你来干什么?”
涂玉秋看了看门口的面粉,这是马店面粉厂磨的面,“刚才是不是高加林来找你了?”
“他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儿?”
涂玉秋冷冷哼了一声,一步跨进院子,在里面插上门,揪住陈子文的一只耳朵拉到屋里。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聪明一点儿,为了儿子的未来,离高加林远点儿,以后少喝点儿猫尿,老老实实过日子,要不我把儿子弄到延州去,让你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听涂玉秋拿儿子的抚养权威胁自己,他挤出一点儿苦笑,“你只要敢带走儿子,我马上就去公安局自首!”
涂玉秋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用力砸在陈子文脸上,崭新的钞票散落在地上,“你要是想让我和郑少甫一个结果,你现在就去!”
“你刚才对高加林到底说什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