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可不是一句话的事,财产怎么分,孩子跟着谁,秘密怎么保证不泄露出去。这都要详细考虑,涂玉秋早在没有和郑立新搅和一起的时候,就考虑过离婚的事情,今天这话从陈子文嘴里说出来,她顿感轻松了许多。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循规蹈矩的丈夫不管如何努力,始终给不了她安全感,单位的一把手知道她孤身一个女人在家,在没人的时候说一些勾引的话撩拨她,她不为所动,因为那人五十多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已经没有提拔的机会,从他那里除了男女的一点儿慰籍外,什么也捞不着。
她要的是凌驾众人之上的优越感,让人仰视的满足感,既然找不到“咸丰”,干脆自己就去做“咸丰”。高加林一个高中生,自己一个大学生,他能干成的事,自己也一定能干成。
事情以男女关系定性,高加林在告诉陈子文后又和马兆强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刚开始,涂玉波还想撒泼,被值班的女民警控制,高加林来到病床前,掀开垂下的单子,反手在床底下摸索了两下,拿出了一个录音机。
涂玉波骂道:“你们好卑鄙!”
涂玉秋忽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喊道:“高加林,我这辈子和你没完!”
随行的还有金山路派出所的民警,他们警告涂玉秋安静。高加林说道:“我们这边证据已经形成,郑立新不存在恶意侵犯的事实,你们之间早有旧情,并且多次在红旗宾馆幽会,人证物证都在。这应该是你丈夫怀疑你,故意跟着你来捉奸的。”他说着,故意扬起手里的袋子,“你姐每天早上陪着你去做检查,我们的人都会在你们床底下换新磁带,你们说的什么内容,我们都知道了。”
姐姐嘴碎,说了很多话,但是她还是防备了一手,根本就没有回答任何实质问题,因为她都是用笔写在纸上,命令姐姐秘密打电话回神树,来回让胡平喜和陈子文通风报信,每次让姐姐看完后,撕掉就丢尽了厕所。
不管他们怎么录,作为当事人,他们拿不到任何把柄。
她始终不说话,就是看郑家的态度,还有县委对承包权的处置意见,还好郑必成亲口说出拿掉郑家的承包权,她的计划落实了三分之一,等到胡平喜和陈子正夜里找到郑少甫上眼药,郑少甫愿意花钱免灾,她又成功了三分之一。如果郑少甫不识时务,她那时一定会开口说话,让郑立新住进大牢。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陈子正的贪心,第二天去郑立新家闹事,想要更多的钱塞进自己腰包,结果遭遇了高加林,而高加林又无意从原为民那里得到了新的破案思路。
这或许就是天意,人的贪念就像脱缰的野马,不管你千算万算,总有疏漏的地方。
当着他们的面定性为非法男女关系,说明高加林并没有掌握他们设计仙人跳的阴谋,她的心略微放宽了。
陈子文跟陈子正说的是他发现自己老婆外面有人了,让弟弟领着人和自己去堵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