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这孩子,一直说婚事要自己跟玥玥商量,不让我们长辈过多插手,说怕给她压力。可你说,婚姻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也是咱们两家人结亲的要紧事,该有的礼数、该说的话,总该由我们做父母的亲自出面,才能显得我们的重视,对吧?”
说着,她的目光在薛怀敏和苏济仁的脸上温柔地来回流转,眼神里满是尊重与恳切,没有半分居高临下的姿态。
话音刚落,餐桌上原本就热闹的气氛瞬间被推得愈发暖意融融,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份真挚的诚意烘得发烫。
苏济仁和薛怀敏闻言,先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着了然的笑意——
他们自然懂叶安澜这番话里的真心。
薛怀敏脸上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
眼角的细纹被笑意挤得愈发柔和,像是盛满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婉。
她轻轻抬手,将鬓边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然后缓缓放下手中那只温润的青瓷茶杯,指尖轻轻叩了叩光滑的桌面,发出清脆的轻响,像是在回应这份诚意。
“安澜,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孩子们的心意最重要,你们大过年的从苏江特意过来,这份诚意我们早就感受到了。”
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拍了拍叶安澜握着自己的手,语气愈发诚恳。
“至于你说的彩礼,真的不用这么费心。我和老苏这辈子没什么大的期盼,就盼着玥玥能嫁个知冷知热的人,往后日子过得和和美美、顺顺利利的。夫妻和睦、家庭美满,这比任何贵重的彩礼都让我们舒心。”
一旁的苏济仁也抿了口茶,跟着附和道。
“只要阿泽对玥玥好,什么彩礼不彩礼的,都是些繁文缛节!老旧习俗!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但彩礼真的不用太铺张,孩子们舒心、两家人顺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这话时,苏济仁的目光扫过季泽,眼神里满是认可与放心。
而薛怀敏也跟着点头,脸上的笑意始终未减。
苏玥的家庭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小康有余、和睦美满。
爸妈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健康喜乐。
而她作为家里捧在手心长大的独生女,从小便是被宠着护着长大的,没受过半点委屈。
因为毕业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苏江工作。
爸妈提过好多次要给她买辆车代步,但她觉得上下班通勤难免有些不方便。
加上老小区停车位也不多,还不如每天打车来的自在些。
所以,买车的事情便一直搁置。
但在她名下,早已攥着两套实打实的房产——
一套在环境清幽的郊区,周末散心小住再合适不过;另一套则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绝佳。
这都是爸妈早早就为她攒下的底气。
说是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能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且薛怀敏打她小时候起,就断断续续给她买了各种保险。
医疗险、重疾险、养老险样样齐全,保额足得很。
用薛怀敏的话说:“咱们家玥玥,就算以后不想上班,躺平一辈子,我们给她攒下的这些,也够她舒舒服服半辈子了。”
最主要的是,两口子对季泽甚是满意。
觉得他模样周正,性格沉稳,说话做事透着一股让人放心的靠谱劲儿。
相处这么久,薛怀敏和苏济仁是越看越喜欢。
挑来挑去,硬是没从他身上找出半点不称心的地方。
所以,对于结婚必不可少的彩礼,苏家两口子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钱再多,也不如女儿嫁得舒心、过得安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