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牢记着要“冷一冷”的策略,强行压下接过来的冲动,脸上露出一种深明大义的坚忍,摇了摇头:
“不了,柱子。你的心意姐心领了。我们家……少吃一顿没什么,紧一紧也就过去了。还是一大爷他们家更需要。”
说完,她还对着傻柱露出一个带着点疲惫却又故作坚强的笑容。
这一下,可把傻柱给感动坏了!
看看!
什么叫善良?
什么叫顾全大局?
这就是!
宁可自家人饿着,也要先紧着邻居!
跟秦姐一比,自己那点小心思真是太狭隘了!
傻柱顿时肃然起敬,重重地点点头:“秦姐,你说得对!是这么个理儿!那……那这菜今天就算了,明天!明天厂里要是有好的,我一准儿给你留着!”
这次,秦淮茹没有再拒绝,只是微微颔首,轻声说了句:“那……先谢谢你了,柱子。”
然后便端着那碗窝头,继续往易中海家走去。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那“柔弱”又“坚强”的背影,心里又是敬佩又是心疼,还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今天这饭盒,到底是没送出去啊。
不过转念一想,秦姐这是去做好事,是善良!
自己应该支持!对,支持!
傻柱跟着秦淮茹,一前一后进了易中海家。
刚一踏进门,两人就感觉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没开灯,有些昏暗,易中海瘫坐在轮椅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一大妈则背对着门口,坐在小马扎上,肩膀微微耷拉着,手里无意识地搓着抹布,整个屋子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让人喘不过气。
这气氛,比傻柱自己那冷锅冷灶的屋子还让人难受。
看到秦淮茹和傻柱拎着东西上门,易中海浑浊的眼睛里总算有了一丝活气,脸上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声音干涩地问道:“淮茹,柱子,你们……怎么来了?”
秦淮茹脸上立刻换上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温柔,走上前,将手里那碗还带着温气的窝头放在桌上,柔声说道:“一大爷,家里刚做了点吃的,我寻思着您跟一大妈这两天心里不痛快,怕你们没心思吃饭,就送点过来,好歹垫垫肚子,身体要紧。”
傻柱也连忙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把那个饭盒也放到桌上,附和道:“对对对,一大爷,我也是这么想的!您可得保重身体!”
易中海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看面前站着的秦淮茹和傻柱,尤其是秦淮茹那真诚关切的眼神,心里那冰封的角落仿佛被触动了一下,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唉……你们……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