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想应该有自称“命运”的家伙和跟你做了交换吧。”
“卧槽！你好聪明亚智！真的有！但是啊！”左乙说着晃了晃脑袋，然后特别骄傲的靠近亚智。
“我拒绝了。”
“然后他大概说了十万零三次，我也就拒绝了十万零三次。”
“最后他估计都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就再也没理我，我也不记得具体的时间，然后再次睁开眼，就在这里了。”
“……”
“你笨蛋吗。”
“我怎么能答应嘛！万一是对你和洛洛不好的事情怎么办！所以肯定不能答应啊！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帮点忙啊！我可不想让你们两个人那么累的。”
“……”
亚智无话可说又仿佛有千言万语，到了最后也只是沉默的抱住左乙，再次张开嘴却被左乙打断。
左乙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崩溃、也没有任何的难过，他蹭了蹭亚智，然后紧紧抱住亚智安慰着。
“亚智你好奇怪。”
“我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
“你哭了吗？”
“为什么……”
左乙说不出来了。
他就算是另一个人，也感觉到亚智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绝望”，这种感觉让左乙沉默，然后露出难过的样子。
为什么会如此绝望。
又为什么如此紧紧抱住他。
到底在他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感觉亚智跟疯了一样。
左乙好想开口去问，可是又怕伤害到亚智。
于是，两个人就那样在角落里抱着。
……
亚智听到左乙的声音感觉到困惑。
他在哭吗？
可是他感觉不到，他只是在无奈。
他没有救下左乙，也没有在最后陪着洛字清。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到。
经历了太多世界从而疯掉的人从头到尾只是洛字清和亚智。
他们成了只有对方才能叫醒的疯子，也成了只能依靠对方而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藤蔓。
当最后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亚智依旧觉得不现实，因为他已经不渴望死亡与解脱。
他并不觉得此时此刻的死亡是上天给他的解脱，反而是将他从洛字清身边带走的手段。
所以，就算是死亡。
——亚智也并不开心。
再次睁开眼，可以用新身体活下去的那一刻也没有欣喜。
从头到尾，亚智都没有开心的情绪。
就算是遇到了左乙，亚智想的还是算了。
他这样的人独自一个人就好。
回到现在。
亚智感受着左乙的拥抱，听着左乙的心跳，耳边是左乙一直吵闹的声音。
仿佛只要有左乙在，就一直吵吵闹闹的，就跟莫戒在洛字清旁边的时候一样。
想着，亚智笑出声。
“烦死了。”
“什么！！！我辛苦安慰你得到的只是一个烦死了？亚智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让我伤心吧！该死的不准哭！话说你活着是不是洛洛也活着！我能看一眼吗！就一眼！”
“不能。”
“那好吧！真的不能吗！就一眼！我知道你不跟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绝对不会打扰的。”
“不能。”
“好吧……真的不能吗？我好久没有看到洛洛了！而且我就偷偷看一眼！一个背影也好！”
“不能。”
“亚智！你复读机吗！”
“不是。”
“……”
左乙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看上了什么居然会觉得亚智好相处，想和亚智做好朋友！
“那绝交啊！”
左乙这样说完，没看到亚智的眼眸深了几分，“你说什么？”
“绝交！”
“你想离开我？”
“是你推开我的！”
“……”
“不是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没有在怪你！当初也没有现在也没有！你别不说话啊！亚智我错了！理理我呗。”
左乙没有等到亚智的回答，等到的只是亚智咬他的后脖颈。
他想，一定见血了。
“很疼啊！”
“不是亚智！你成吸血鬼了吗！”
“就算是报复也不应该这样吧！”
“痛痛痛啊！”
“……”
“一定要咬我吗！那我也咬你！互相咬啊！看谁咬的过谁！”
“……”
于是。
当十分钟后。
左乙和亚智带着满脖子、满手臂、满脸的牙印出来的时候，收获了几乎把他们当成变态的眼神。
亚智叹了口气，“你是笨蛋吗！”
“我就是笨蛋怎么了！”
左乙这样说，然后拉着亚智的手快速跑了起来。
或许粗神经的左乙没有意识到。
在很久以前，只要拥抱就会被对方互相过肩摔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可以零距离靠近互相啃对方几十口了。
在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进化成了超级无敌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