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神色鄙夷:“渣男,你这太像玩弄感情的渣男了。”
阿多尼斯摊手道:“我们的生命永无止境,我本来就不应该和凡人产生过多接触。你看,我还是赶过来救人了,我并不亏欠他们。”
真是冰冷的法,自己的儿子里可千万不能有这般冷冰冰的人。
虽然可能很多凡人也会如此想,但至少不会这么出来。
怪不得看起来亚伦对他阿多尼斯伯伯一点也不上心呢,多半是感觉到他的无情。
希望送到沙利士那里折磨一下。
安达不怀好意地想道,其实他未来会比阿多尼斯更无情。
不多时,马鲁姆的味觉嗅探调查完毕,回头道:
“老爷,是某种古代的巫术,按照你们的分类,是萨满时期的一种献祭仪式。”
“原始生殖崇拜会让人们对雌性抱有神秘感,认为是献给神祇的祭品。”
安达打断道:“别逼逼那么多,其实就是欺负人家童男童女或者女子孤身一人没啥反抗能力,要么推河里,要么绑起来烧了。”
“告诉我人在哪,我去救。”
阿多尼斯也跃跃欲试:“带我一个呗。”
马鲁姆摇头道:“根据我的感知,这同时需要两个人,而且必须有一个对位置换的个体。”
“我们需要一个在现实世界假扮王妃的个体和深入亚空间的充当绳索的个体。”
安达听得烦躁,问道:“我当时捞赫利俄斯都没费多大劲啊?”
马鲁姆遗憾道:“老爷,所以当初您只捞了一只手出来。赫利俄斯是永生者,自然不用畏惧这个过程中的伤害。”
“老爷,这在神秘学炼金术上,被称为等价交换,您提到过的。也被视为和恶魔的交易,至少需要同等重量的灵魂和意志作为交换。”
“您拯救赫利俄斯,只是因为永生者可以无视支付生命的代价而已。”
安达挠挠头,讪笑道;“等价交换?我从到大还没等价交换过,都是我占别人便宜,嘿嘿。”
他踹了一脚阿多尼斯,道:“诺,你去女装扮王妃,我进粪坑捞人。”
阿多尼斯站起身,握紧拳头,神色坚毅道:
“虽然我嘴上那么,但那或许只是我想要让自己当个冷漠无情,不会被寿命论折磨的人的伪装。”
安达皱着眉头:“这不是漫画,你不要现在开始解释你的想法,摆出来一大堆字放在对话框里,没人关心的。”
阿多尼斯摇头道:“没听懂,算了,我来进粪坑捞人。马鲁姆,位置在哪?”
后者指向宫廷院中央的水池,如今已经漂浮着无数腐败绿色的汁水,在那里扭曲、颤动。
下一刻从里面爬出来什么腐败巨鳄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安达还没来记得阻止,就看见阿多尼斯一个鱼跃,以及其标准的入水姿势一头栽了下去。
然而这个水池只有一个手臂那么深,他的头直接撞碎在了水底。
马鲁姆不得不补充道:
“连接亚空间的通道还未打开,这个时代障很稳固,需要特殊的仪式或者极其巨大的力量才能开启。”
安达舍不得老伙计好不容易承担责任一次,双目圆睁,金色的神光大盛:
“阿多尼斯,我要进来了!”
嘭!
人类之主的力量撕裂了亚空间,他就像是女娲补天漏了的那一块缝隙,在亚空间障上硬生生凿出来原本需要巫术仪式才能打开的缺口。
没有一丁点人类智慧的体现,无他,全是力气大。
眼见“绳索”送了进去,马鲁姆忙道:
“老爷快下来,马上换上王妃的服侍,躲在床上。我会拉起帷幕,您只需要拖住时间,忽悠国王不掀开帘子就好。等到阿多尼斯找到王妃,就能把她换回来。到时候您再一路打出来。”
安达有些扭捏,像是被催促着快要出嫁的姑娘,跟在马鲁姆身后,来到宫廷卧室,还真的挑挑拣拣起来。
他对女装和妆容打扮还挺有研究,甚至性格都拖沓起来,挑一件都要问问马鲁姆自己好不好看。
与此同时,阿多尼斯头还疼着,下一刻便感觉身体被某个虚幻、黑暗的通道所包裹,再度获得自由的时候,已经身处于一片花园之中。
一位赤足,身穿雅典风格长袍的女性站在草丛之中,微风拂过,那些美丽的花草之下的土地,却是无穷无尽的生物腐败残骸和蛆虫。
从她口中传来遗憾的话语,似乎并非人类语言,不过在奇妙的亚空间的波动下,阿多尼斯却能勉强理解:
“望之不似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