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佘母冷笑一声,“好办呐,饿了喝水,馋了扇嘴。”
好嘛,盖章确认了,果然是亲生的,母爱有,但不多。
“那朋友找我,我正好出去对付一口呗?说不定还能遇上桃花。”
“还朋友?多少人都是让朋友给骗蒲北,血都抽干了,多危险呐?”
“那是他们人不行!就我这智商,就我这个嘴皮子,我去了,跟他们斗智斗勇,嘿,你说我能有几成胜算? ”
“几成胜算?”佘母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儿,点头道,“三七开吧!”
“那怎么个三七开啊?谁三谁七?”
“我的意思吧——是人三分钟卸你七个零件,或者是人三拳,你头七!别说你了,就是牛魔王去了,都得耕上三亩地;唐三藏去了,都得给打出舍利子;孙悟空去了,也得整上两段大马戏。”
“那要是超人去了呢?”
“那回来估计也就光剩个‘超’,‘人’直接留那了。”
“你这顺口溜咋就这么厉害,照你这么说,唐僧师徒取经那是走岔了地方呗?”
“那倒没有,幸亏他当年是从西安出的发,他要是跟昆明出发,上午到蒲北,下午就到西天,整部《西游记》,可能也就只有上下两集。”
“我寻思我军训练过军体拳,真要遇到坏人总能支吧一阵。”
“哎呀,你可别给警察叔叔增加麻烦了——就你,胳膊抖搂那两下,都还没人脑血栓患者抖的劲大。”
“妈,你可真能埋汰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毒舌,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留不了,怀柔政策对你不好使,我又不是卖梯子的,哪来那么多台阶给你下……”
“我是你亲生的吗?怎么你说话句句都带刺啊?要不咱俩下午干脆去验个血吧?”
佘母一脸的嫌弃:“你才怀疑啊?你小学作文考七十分那次我就在怀疑,是不是在医院生你的时候给抱岔了。要不就我透精百灵的,能生你这么个玩意?”
“那走吧,先验一验得了。”
“你寻思我不想验呐?我那是给自己留点希望。验完了万一真是亲生的,我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从小‘抓周’就直接抓了个秤杆子,我合计这长大了做买卖也行哈,最差也是个小商小贩,总归是饿不着吧?没成想,竟然是个光棍子!”
母女俩一边斗嘴,一边干家务,很快一桌饭菜就弄好了。
佘曼曼是真有点饿了,偷偷尝了一筷子:“妈,这芹菜怎么有点苦?”
佘母也尝了一小口:“苦?你命苦!我吃它咋不苦?”
“妈,你别装了,指定是没熟,我现在怎么有点犯恶心呢?”
“你是不是刚才去照镜子了,自己把自己给看恶心了吧?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特异功能?”
“啥特异功能?”
“你咋往我面前一坐,我就脑袋疼!”
“哎哟妈,我发现跟你真是白扯啊,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就是感动不了你?你这也不走心呐你!”
“我是不走心,要走心你得去蒲北啊,人家跟你真掏心掏肺,都不带打麻药的。”
“……”
天聊不下去了,这话没法接啊。
佘曼曼上前搂住佘母的脖子:“我亲爱的妈妈,要不过年我请你跟老爸上西双版纳玩去啊?”
“要去你跟小楚两个去,我们老两口可不去。”
“哎呀,现在东北可流行去云南、海南这些地方过年啦,暖暖和和的,还可以化那个傣族妆,不骗你,真的老好看了。”
“饱读诗书你就记住个饱,吃苦耐劳你就记住个吃,那七情六欲,你最放不下的就是食欲……瞅瞅你那个体型,化上妆你也是个歹徒,还傣族呢?”佘母白了女儿一眼,去厨房炒菜了。
佘曼曼被母亲说得都有点不自信了,跑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细,纤秾合度,前凸后翘的,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