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警戒！”
不放心让龚秘这个没有异能的普通试炼者先进去，王准硬着头皮，卡在了两人前面。
从更衣室到淋浴间，他和小黑一起粗略搜了搜，确认无异常后，才招手让外头的龚秘和吴队进门。
“有没有可能是传染病……或是寄生？”
王准盯着趴在地上、整个后背被剖开的老钱，声音抖了抖。
他想起一部老电影——
抱脸虫钻进人体，发育，成熟之后破胸而出。
破背，感觉和破胸也差不了多少。
“传染病一般没有这么快的致死速度。”龚秘蹲下，指尖轻压老钱背部裂口边缘，“何况这种创面，明显是外力所致。”
“而且，凶器不是它。”
龚秘目光掠过尸体旁那把带血的剪刀，指尖沿着裂口边缘轻移——
锯齿状的撕痕清晰得近乎刻意，显然不是利刃平滑切割，而是被带齿或倒刺的硬物生生撕开。
可这道‘锯齿’又太过于整齐，像模具压出来的齿边。
要知道，人体可不是容易雕刻的材质。
即使用电锯，高速旋转的锯齿也会把血肉搅成模糊的一团，绝不会留下这种干净、均匀的凹凸。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老钱被瞬间冻结成型，再被精密齿轮一次性压切撕开，形成一条冷峻得近乎工艺的锯齿沟。
人力？
绝对不可能！！！
并且室内，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龚秘起身，他先是沿着更衣柜走了一圈，每扇柜门逐个推开检查。
随后他又趴下，眼睛贴着地面扫向柜子底部。
“有发现？”王准弯腰靠近。
“没有。”
简洁回应之后，龚秘走到水龙头前，将指腹上的污垢冲净，开口：“吴队！”
“你跑一趟检测区——”
“把老钱回来之后的监控调出来，从进安全区门的那一刻开始。”
“保持原画质发我手机，现在就去！”
吴队长敬礼，转身离开。
有王队和小黑在，他不担心龚秘的安全。
“更衣室内部，应该没有装监控吧？”王准仰头把天花板角落都扫了个遍。
“废话，谁会在这种私密地装那玩意！”
龚秘蹲回尸体旁，抬手朝他招了两下，“王队，过来瞧一眼。”
刺鼻的腥甜仍在空气里打旋，王准抬手在鼻尖前扇了扇，驱散最后一点不适。
跨过血沟，他站在了龚秘身侧。
“你觉得，老钱他为什么要拿剪刀？”龚秘抬头。
王准俯身，目光贴着尸体表面及周围地上缓慢掠了一圈，才开口回答：“周围没有头发屑，他本身又是板寸，发梢齐整……”
“应该和理发无关。”
“嗯，看法一致。”龚秘握住老钱的右腕，用力掰开对方手指，“你再看——”
“他拇指和食指关节处各有一道横向压痕。”
龚秘空着的另一只手半握，比划了个‘捏剪刀’的动作，“证明老钱他确实动过这把剪刀，而且还用了不小的力。”
王准点头附和，指尖隔空划过尸体后背上的那道锯齿裂口，“剪刀不是凶器……”
“那刀口边缘为什么会留有那么多血渍？”
“地面的血流方向完全背对剪刀，喷溅轨迹也对不上。”
“嗯，我们还原一下现场看看……”龚秘再次起身，抬手往衣篓里一指，“老钱刚从外头回来，经过检测之后，身上全是消毒水，又冷又刺鼻——”
“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