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找到他们的痕迹。
柴晏清摇了摇头:“光是找到一个地方不难。把这个地方关了也不难。但今日关了,明日再开,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种事情对柴晏清来说就是应付交差。
而不是永绝后患。
祝宁点了点头。
但是她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确切的说,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她能够使上劲儿的范围。
所以祝宁现在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
柴晏清想了想,干脆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再去审一审那两个人吧。”
虽然明明已经审问过一次,但是除了知道他们是繁花楼的人,他们是听一个姓廖的女人的话之外,其他有用的东西是一句也没有。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繁花楼具体在何处。
更甚至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个姓廖的女人。
负责管他们的那个人,是姓廖的那个女人的人。
但是他们待的地方,只不过是平康坊里一个最普通的花楼。
稍微大一点。
有后院。
他们就在后院里待着。
进出也从小门。
他们就是豢养的打手。
平日甚至连出门也很少。
出门的话必须得拿到信物才行。
而他们这些打手,互相之间谁也不知道谁的来历。
基本都不是本地的。
祝宁一听柴晏清要去提审,毫不犹豫的就跟上去了。
然后……
那两个人看到祝宁的时候,犹如看到了母夜叉。
脸色都白了。
这两人身上添了许多伤。
血还没干呢。
看样子又受了不少的刑。
不过,柴晏清翻看了一下他们的口供,良久之后嗤笑了一声:“就说出这点东西?看来你们是真不怕死。”
祝宁:……
其中有一个人壮着胆子跟柴晏清说:“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平时去的地方也都跟你们说了!”
“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暗道的?”柴晏清盯着那两人,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而且你们说出来一趟都得要羡慕,可是我们在你们身上并未找到什么信物。”
“你们对平康坊那样熟悉——你告诉我你们不是本地人……”
柴晏清又呵的一声。
直接就把那两人给问沉默了。
祝宁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所以其实这俩人一直在撒谎?
而且这两个人对平康坊十分熟悉……
祝宁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次的严刑逼供也没派上用处。
可能一开始人家就想好了要说什么。
就是演给他们看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两人就只剩下了沉默,不管柴晏清再问什么,都只是沉默。
最后,柴晏清就看向了祝宁:“你不是说要给学生们上课?需要一个那个什么老师?”
祝宁一下就明白了柴晏清的意思,当即点头:“大体老师。就是用自己的身体给别人上课的老师。这个一不小心命都得丢了,实在是不好找。毕竟又有几个人不害怕呢?活着的时候得被开膛破肚,然后还要一群人看——”
“关键是这也不一定会死。等养好伤了,下一次再继续……”
祝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是我手艺再好,次次都能不死人,可是哪有那么大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