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对了，疼会让你清醒。”他拇指蹭过程慕脸颊上的血痕，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像冰，“我得让你好好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程慕抬手，用手心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刚才被疼出来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掉，现在全被他揉进了眼角的皮肤里，只留下了一片湿痕。
他看着沈奕，眼里也没了之前的抗拒，只剩下一片空茫的疲惫。
“你到底想怎样？”他仰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声音轻得像随时会飘走，“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路吗？”
沈奕盯着他眼底的空洞，心里莫名发慌，刚才那股失控的怒意渐渐退去，只剩下杂乱的猜忌。他皱紧眉，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你变了……陆俨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
程慕闭了闭眼，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墙上，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他什么也不想说，不管是解释，还是反驳，都觉得很无力。
“说！”沈奕的耐心被磨没了，语气陡然发狠，手指扣住程慕的手腕又紧了几分，却没敢太用力，声音里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程慕的眼睫颤了颤，他精准地捕捉到了沈奕语气里的不确定。刚才还笃定的质问，此刻多了丝慌意，显然陆俨提到的秘密，是沈奕真正在意的东西。
他缓缓掀开眼皮，眼底没了之前的无神，反而多了点笃定的冷意，声音平静却带着刺：“他都告诉我了。”
“你果然都知道了。”沈奕哼笑一声后松开钳制住他的手。
“所以你是怕了，怕和自己的哥哥乱伦吗？”沈奕的话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地扎进了他心里。
“乱伦”两个字突然灌进他的脑海，程慕只觉得大脑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极速抽离，耳朵里“嗡”的一声，只剩下尖锐的鸣响，连沈奕的脸都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