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秋来,夏知忧生出不少风波,各宫美人逐一收服。
寝殿内,她望向厚厚一沓供词,面露喜色,她将这些供词小心翼翼收入梨木盒里。
“娘娘,这些是什么?”白芍困惑。
“这些是我们的保命符,也是我翻身的底牌。”夏知忧自顾自话。
搁置供词,她盖上盒子,拾起桌上铜锁,扣上锁心。
言罢,她抱梨木盒行至寝殿角落,从墙上拿下一幅山水古画,素手半握,叩击两下墙壁。
机关微噪,壁上缓缓打开,地砖大小的暗格呈现。
夏知忧将梨木盒搁进去,再次扣下机关,壁上严丝合缝关上。
古画再次挂于墙上,遮掩暗格存在。
这番斗智斗勇后,已入冬,今日下了冬日第一场雪。
暮色沉沉,窗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聿儿下学了?”夏知忧捻起袖角,漫不经心问白芍。
白芍点点头,“应是回来了。”
“去瞧瞧他,皇上今日还来凤仪宫用膳。”
白芍递夏知忧一个精巧手炉,夏知忧捧于掌心,温暖漫过。
“自然,娘娘岂不知,虽宫里添了美人,皇上从不去其他宫。”白芍打趣。
夏知忧讥讽冷笑,朝屋外去。
他确不会去其他宫,他心里惦记江宛如母子,自瞧不上那些美人。
可惜那些俏人儿,夏知忧心底暗自思忖。
前寝殿,陆聿着玄色裘皮大氅,大氅锃亮玄色毛羽上,布上星点雪花。
他小脸儿通红,嘴里寒气,升腾白雾化作水汽氤氲睫羽。
“母后,外边下雪了,我们去打雪仗?”陆聿小跑夏知忧身前,扬小脸期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