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瘦高个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怯生生的茫然:“阿霖哥,这种枪不是部队里才有的吗?您怎么会有?”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眼神里的困惑更甚,看向战龙的目光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慌乱。
他们都是阿霖哥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崇拜不已,早就默认他是未来的姑爷,可眼前这一身军装、两把狙击枪的景象,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让这群习惯听从指令的汉子,竟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进退。
战龙扶着树干,忍着胸口伤口的剧痛强撑着站直,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滑落,眼神快速扫过面前二十几人。
他们眼底的恭敬与困惑绝非伪装,暂时没有暴露的风险。
他刻意放缓语气,维持着往日的沉稳,声音里难免带着伤势带来的沙哑:“出了点意外,遇上了伏击。”
李以澄立刻上前一步,挽住战龙的胳膊,看向黑狼等人,语气急切又暗暗帮着掩饰:“没错,我们刚才被人偷袭了,阿霖受了伤,这位是赶来帮我们的朋友。”她刻意加重“朋友”二字,眼神飞快地示意黑狼别多问。
黑狼瞬间回过神,连忙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安静,脸上的困惑稍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与急切,语气恭敬又焦灼:“阿霖哥您受伤了?严重吗?快让兄弟们看看!”
说着就要上前,却在看到战狼警惕的眼神时顿住脚步,挠了挠头,依旧茫然地看向战龙,“可您和这位兄弟的装备……”
二十几双眼睛再次齐刷刷聚焦过来,困惑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落在两人身上,原本恭敬的姿态里多了几分无措,显然不信“朋友”的说辞,却又因对阿霖哥的敬畏,不敢贸然追问,只能僵在原地静待解释。
林间的风卷起落叶,沙沙声里,二十几道困惑又带着崇拜的目光死死锁在战龙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又诡异的氛围,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隐藏身份的定力。
“阿霖哥!”人群里,一个圆脸汉子往前探了探身,眼神里的困惑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急切,“您这衣服……是华夏特种兵的作战服吧?您怎么会穿这个?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您伤得这么重?整个金三角,不是没人能伤得了您吗?”
“不是都说了,我们被偷袭了,你们还问什么?都是蚀魇那个狗东西干的,他不是一直对我们的货物虎视眈眈吗?这狗东西其他本事没有,偷袭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还有他用钱请过来的雇佣兵,我们就是伤在他们手上的,要不是阿霖死死护住我,我恐怕也早已身负重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