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果然引来所有士兵的目光。
“你是谁?!竟敢私自携带火器!活腻歪了?”
趁着说话的间隙,周围的百姓们很快散去。
等流民都走光了,宋应知这才将火器收回腰间,不紧不慢地开口:
“本官南阳知府,奉旨进京,还请通融通融,放个行?”
一听来人是南阳知府,对方不由嗤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去哪个以朝廷名字借了一百万两私吞的宋大人啊……让我猜猜,你这是进京请罪去了?”
“这就不唠你操心了。”宋应知别过脸,盯着宴庄站的方向。
“走吧。”
进入开封府城,流民瞬间消失,好似旱灾只是自己的幻觉。
没了流民的干扰,宋应知与宴庄一路疾行,于十天后到达京城。
一入城门,宋应知立刻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大人,你涉嫌私吞税银、勾结镖局发行债券谋私等多项罪名,随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是大理寺卿曾九千,也算给足了宋应知面子,然而这也掩盖不了他即将入狱的事实。
“宴庄,你先回镖局。”
在面见天子之前,他只能跟着大理寺的人走。
“大人保重。”
宴庄此刻心系北远镖局,宋应知一入城便被带走,镖局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他转身离开后,宋应知也被大理寺的人押入天牢。
隔天早朝,曾九千亲自前来将宋应知带去太和殿。
朝堂上气氛凝重异常,景君尧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的盯着跪在殿前的宋应知。
两列群臣皆低头不语,生怕触怒龙颜。
“皇上,南阳知府宋应知已带到。”
随着大理寺卿曾九千的话音落下,天子怒言随之而来。
“宋应知,你可知罪?!”
“敢问皇上,臣,何罪之有?”
宋应知跪在殿前,直言天子面容,不卑不亢回道。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景君尧。
“放肆!”
他怒拍龙椅扶手,“你私吞税银,擅自发行所谓的南阳债券,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面对质问,宋应知冷冷一笑,“敢问皇上,臣私吞税银的证据是什么?”
“宋应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圣上!本官问问你,今年的各项税银还有税粮,你是不是没有上缴户部?!”
说话之人正是户部新任尚书李德昀。
新官上任三把火,对方一上台便发现宋应知今年没上缴税银,立刻就参了宋应知一本。
“试问南阳一年未降雨,河水断流,土地干裂,百姓纷纷吃不起粮食,又哪来的粮税?李大人还想征收税银,不觉得荒谬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着这些眼里只有自己利益的朝臣,宋应知心中阵阵悲凉。
“还想狡辩!据本官所知,南阳虽没种上水稻,却是种了红薯!既然种了粮食,就该缴税!”
李得昀洋洋得意,不依不饶的抓着宋应知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