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几天的顾盼儿和萧时月,如今已能撑着拐棍走两步路了,终于不用躺在床上或者躺在贵妃椅上。
像得到解脱一般,哪怕又痛又累,都要拿着拐棍在院子里蹒跚踱步,而傻女人则是坐在椅子里紧张地盯着那两人看。以防谁腿软摔倒之时,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过去,在人还未来得及碰到地面之前,把人一把捞起来。
她觉得她的责任重大啊,所以才不眨眼地盯着两人的身影。
“傻姨,你可以不要盯着我看吗,你这样看得我很紧张。” 她的目光就像有一种无形的束缚力一样,盯得人浑身上下都紧缩着,肌肉不放松,不就更难挪步了吗。
“不行,万一你摔了呢。”
“穿了那么厚的衣服,就算摔了也不痛,别担心。”
不是痛的问题,傻女人摆摆手,坚定地说,“方医师说了,地凉,现在又是入黑了,夜露降临,你摔了,寒气又入侵啦。”
她是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能照搬说出来,嘻嘻,记忆力真好,傻女人哪怕在沾沾自喜,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顾盼儿和萧时月的身影。
萧时月无语,“就摔那一下,寒气未来得及入侵,我都爬起来了。”
“明月,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动作比黄老头还要踉跄与慢吞吞,你摔了是爬不起来的。”
正走到门口的黄老头,“......” 这母女俩说话都那么难听的吗,肯定是柔姑娘教坏了憨厚的柔儿娘。
重重地咳一声,示意里面的人,有客人来访,“柔儿娘,我怎么就慢吞吞了,我脚健如飞之时,你是没有看到吗?”
司空柔,“......” 老胳膊老腿的,脸皮是真够厚啊。
傻女人把院子外门打开,先是看到举着灯笼的黄老头,然后听到,“姨,姨。”的童脆声。
余光扫过去后,看到想念已久的身影,力拔山河的壮阔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闺女,你回来啦。” 真怕她把整个村子都震上一震。
一个箭步过去给了司空柔一个大熊抱,几声欢呼声后,又嘤嘤嘤起来,“闺女,你终于回来了,你姐姐和时月生病了,吓死娘啦,她们好烫,像煮熟的猪肉一样烫,娘好怕她们会烂掉。”
肉煮太熟就会烂掉,好像这样说没错,可是你把它比作人,是不是太恐怖了,这不是恐怖片啊。
院子里的那两块曾经的熟肉,“......” 不要在晚膳前说这样的话行不行,一会看见炖肉会有阴影的。
两人听着门外的声音,着急想走过去,越着急越容易摔,“砰”一声,顾盼儿摔了。
摔得挺及时的,起码把哭哭啼啼的傻女人“哄好”,眼泪都来不及擦,又是几个箭步,跑回院子里,把大闺女抱了起来,“地上凉,快去火堆里烤烤。”